季清欢和父亲保护百姓一路向南逃。
于今日傍晚,来到韩王所在的青源城外。
韩王说放他们进城要考虑一晚,明早才能给答复。
叫季州城里逃过来的八千多名百姓,今夜暂住城外露天的野坡沟壑里。
因为城内有韩王大军驻守,匈奴没敢继续追过来。
但难保明天不追过来,到时侯还是个死。
季清欢父子总得叫百姓们有个落脚地。
于是两人连夜求见韩王,想让韩王看在‘唇亡齿寒’的道理上,收留季州百姓进城。
此刻他爹季沧海正在前殿,口干舌燥的跟韩王讲道理。
匈奴来势汹汹,家国有难,天大的私仇也该放一放。
一致对外才是要紧事。
季清欢原本在旁边听着他俩打太极,却没想到有侍卫传话,说是世子想见他。
韩枭派人把他叫来这座寝殿。
紧跟着,他就被绑缚双臂丢到软榻上!
韩枭告诉他——
‘都是邻居,我会求父王放你们季州流民进城,只需你陪我玩一会儿。’
季清欢自然答应。
可他没想到韩枭说的‘玩一会儿’,是叫他跪在软榻上脱衣裳。
此刻见他拒绝。
还用城外百姓们的口粮要挟。
“你到底脱不脱?对待丧门犬,小爷不是很有耐心。”
“......”
“反正今夜城外的人能不能填饱肚子,在那野地里熬过严寒,就看你愿不愿意叫我高兴了,怎么样?”
韩枭笑着催促,又拿手中剑柄往他胸口戳。
季清欢唇瓣抿到发白,更觉得这个跪姿难堪到极点。
可是韩枭能让季州流民拿银子都换不来粮食,这个人他暂且不能反抗。
只能先忍下,往后再伺机周旋。
季清欢深呼吸,今晚第一次正眼看榻上的人。
他问的很艰难,感觉这话问出来都脏了嘴。
“....你...你是有龙阳之癖?到底想干什么。”
一个男的总拿剑柄蹭他,还叫他脱衣裳。
很诡异,很奇怪。
“什么?”韩枭听笑了。
几个字绕在他舌尖,又刻意放慢念出来。
“龙阳之癖,我跟你啊?”
內殿忽然响起桀骜少年的低笑声,戏谑意味更明显。
“......”
季清欢被他笑的愈发难堪,强装出来的淡定模样快装不下去了。
但看起来不是断袖?
他稍稍安心,嗓音恢复冷冽:“否则为什么要我脱衣裳。”
都是男人,他有的他也都有。
“啊,你好像很在意这个,害怕我是个断袖要睡你?”韩枭宛如人精。
当即就察觉这人在害怕什么。
可他只觉得好笑,像观摩什么脏东西似的朝季清欢打量。
“你是哪来的自信本世子能看上你?脏成这样长的又丑,连本世子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还龙阳之癖,就算到床上想占便宜的也是你吧。”
韩枭正是年少轻狂的时侯,素来毒舌又嚣张。
虽说他确实有狂妄的资本。
但——
脏成这样长得又丑?
季清欢眸底划过诧异,但也没想反驳。
他保护百姓跟匈奴正面拼杀,连跑三天没空梳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