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姐,白府邀你我二人去府中演艺,白夫人亲自相邀,栀儿不好拒绝。”落羽栀归家后见落长歌正在侍弄走廊上那株春兰,斟酌再三告诉了她。
“哦?白府,我们与白府素无相识,人家如何邀请咱们去演艺?”落长歌轻挑细眉,手下动作顿了顿,将花洒放下转身正对落羽栀。
“是栀儿前几日在东禅寺偶然相救白府小姐,方才出去便是白府邀我去拜会。”落羽栀见落长歌面无表情,捉摸不透长姐不禁让他心生局促。
“既如此,白府相邀,断没有不去的道理。”落长歌此时心里已有几分猜测,却不知自已也差点陷入了深渊无法脱身。
“是,长姐,若无事我先回房收拾一下。”落羽栀松了一口气,自回了房中更衣。落长歌望着那离去的身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孽缘啊……”
落羽栀望着院中栽种的梨花树,那簪子她应该会喜欢的吧,心中回想起在白府与白夭夭相见,眼角弯弯,记心欢喜。这应该就是心动的感觉吧,他抬手放在心口处按了按,一种异样的感觉在心头久久挥之不去。
——白府
“孙楚楼边,莫愁湖上,又添几树垂杨。偏是江山胜处,酒卖斜阳,勾引游人醉赏,学金粉南朝模样。暗思想,那些莺颠燕狂,关甚兴亡……”台上,落长歌身段轻盈,一出《桃花扇》让白夫人不禁入迷,白夭夭看白夫人专注于台上,无心顾及她,四处张望找寻落羽栀。此刻却恰好目光撞见在外归来的兄长白银泉,出声道:
“母亲好兴致,何时喜欢听戏了?”白银泉在白夫人身侧坐下,身L向后倾斜,一副纨绔公子之相。目光一转台上,却是被台上那女子所吸引。他虽纨绔,却是能识得优伶的。
“这出戏唱的是不错,难怪母亲喜欢。”白银泉眯了眯眼,目光盯在落长歌身上久久未曾移开。白夭夭见此眉心微皱,哥哥莫要惹了祸,这可是落公子的姐姐啊!白银泉平日作风家里无人不知,如若让他去招惹了落长歌,岂不是给她跟落羽栀之间雪上加霜了?
“哥哥,休要无礼!”白夭夭看不下去出声提醒,却换来对方一脸嘲讽,“怎的,这家里何时有你说话的份了?你算什么东西!”
“泉儿,怎可如此说你妹妹!”白夫人听戏听的兴趣正盛,被一道违和的声音打断,皱了皱眉,不悦地看着白银泉。
“母亲,这下贱坯子有何好袒护的……”白银泉非但不住嘴还愈发变本加厉起来,本就被搅扰了兴致的白夫人顿时怒上心来,“放肆!”
“母亲!”白银泉还想理论几句,被身旁小厮拉住手臂,小声道,“少爷,您就别惹夫人生气了,有伤和气啊!”
白银泉回头剜了小厮一眼,“罢了,看在母亲面上,我且不与你为难。”说罢目光重新回到台上。
一曲毕,落长歌谢幕下台,白银泉趁机向台后走去。白夭夭见状欲跟过去,被白夫人叫住,“夭夭,你要去哪?”
“母亲,我怕哥哥冒犯了……”白夭夭顿了顿,想要脱口而出的“落公子长姐”却在看见白夫人脸色后未敢说出。
“你是担心那落公子吧。”白夫人一语道破她心之所想,白夭夭脸色微红,却是已想好说辞,“毕竟他于我有恩,若他姐姐在府中无故受屈,说出去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