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容雪的死和你有关吧!”沈流年话如惊雷,本以为会让李姝娩花容失色,不想她却云淡风轻,甚至还悠然地倒了杯茶,轻抿一口,道:“谁告诉你她的死和我有关?我只知道她是家中失足落水而死,与我何干?”
“这显然是公主你的手笔,京都人人皆知!”沈流年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李姝娩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缓缓说道:“就算真是我害死她的,你觉得陈侍郎为何不将我送至公堂?”
“不过是忌惮你的身份罢了。”沈流年双拳紧握,青筋暴起。
“既知我是公主,你又有何资格质问我?莫非是想借你背后的沈砚来压我?”李姝娩眼神犀利,如利刃般直刺沈流年的内心。
“姝娩!”宋子渊应声出现,打断了二人的对话。
刘子渊身着一袭青衫,袍袖随风轻舞,他的身影如通翩翩公子般出现在二人眼前。
“宋公子。”李姝娩轻声回应道。刘子渊瞬间有些茫然失措,李姝娩对他的这声称呼,让他意识到两人不知何时变得如此生疏。
沈流年看了一眼刘子渊,又看了一眼李姝娩,调侃的说道,“得,看这样子就知道宋子渊是为你来,人多口杂,两位可不要落下什么话柄才好。”
“姝娩,莫非是我无意间惹你不快了?为何你我如此生疏?”宋子渊眉头微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他的声音中带着些许疑惑和不解。
“子渊,你想多了,不过一个称呼罢了。”李姝娩的语气平静如秋水,仿佛没有丝毫波澜。
远处传来声响,人群里不知是谁高喊:“既然公主已至,定要请公主作诗一首啊。”
"公主哪通我们这些人一样啊,我们自已玩就好“
有人赞道:“郡主此诗甚妙,尤其是这个‘抚’字,用得极好。”
“婉儿是在宫里长大的,诗学才华自然不是我们这些人可以相比的”
“这话我就不服了,要说宫里长大,琼华公主才是从小受最好的学究指导,我不过是在宫里养了几年罢了”是苏婉儿的声音,看似为李姝娩,实则是挖了大坑给李姝娩
“郡主说得有理,公主呢,不如也让公主作诗一首吧”
一时间,场上众人纷纷起哄,喧闹声不绝于耳,都想让李姝娩也作诗一首,这也是部分人参加此宴的目的。
"公主在这里!"
随着一声呼喊,众人纷纷让出一条通道,目光齐聚在李姝娩身上。
只见她面带微笑,亭亭玉立地站在那里,面对众人的注视,李姝娩显得有些局促不安,但很快恢复了镇定。
这时,宋子渊站了出来,他笑着说道:"刚刚我突然灵感一现,不如让我作诗一首。"
宋子渊的话音刚落,周围便传来一阵窃窃私语。有人称赞他的才华横溢,也有人认为此时应该由公主展现一下文采。
“都说宋公子和公主最是亲近,这话果然不假,现在都已经维护上公主了”苏婉儿掩面笑着打趣
"子渊的才华确实令人钦佩,不过今天我们更想一睹公主的风采。都说宫廷生活滋养人,想必公主定然也是才情过人。"
一个声音高声说道。
"是啊是啊,期待公主能够赐诗一首。"
"子渊你就别捣乱了,还是让公主来吧。"
人群中的议论声此起彼伏,让李姝娩感到压力倍增。
她深知,今日这首诗是非作不可了。如果不作,恐怕会有损皇室颜面;但若要作,自已此刻脑海中却是一片空白,实在难以找到合适的题材和词句。
正当李姝娩陷入两难之际,有人提议道:"公主不必拘泥于荷花这个主题,可以就这院子里的任何景物作为诗题,如何"
这个建议似乎给了李姝娩一线生机,然而,尽管有了更多选择,李姝娩心中依然十分纠结。毕竟在场的都是文人雅士,对诗词有着极高的要求。她担心自已的作品无法记足他们的期望,反而会引来嘲笑和非议。
时间流逝,分秒不停,现场气氛越发凝重。李姝娩紧揪住衣角,苦苦思索该如何应对当前的局面……蓦地,她灵光乍现。李姝娩从未像此刻这般轻松,她步履从容地走向亭中,“好,那本公主便作诗一首。”
人群中传来熙熙攘攘的声音:“我就说公主亦是才情过人。”“既然郡主以荷为题,那我也以荷为题。阿离,取纸笔来。”众人或期待,或看热闹,唯有阿离记心担忧。
纸笔置于桌上,李姝娩当即落笔。不过才写了两个字,人群中便传来小声的议论和笑声。不为其他,只因为李姝娩的字。李姝娩也纳闷,母后的字极为好看,自已的这手字皆是母后所教,可差别如此之大。往日练字时,最常听到的便是母后的叹息:“你这一手字啊,如小鸡爪爬过般,唉......”
“好了,我们安静等待公主作诗。今日是诗会,并非书法大会,重点在于诗。”宋子渊解围道
写诗时,李姝娩没有丝毫迟疑,未过多久便写好了。搁笔的瞬间,许多人便凑上前去。
风吹竹叶休还动
雨点荷心案复明
曾向西江船上宿
惯闻寒夜滴蓬声
正当众人对这首诗赞不绝口之时,李姝娩却早已悄然离去。毕竟今天她本来想见的人并未出现,留在这里也无济于事,倒不如早点回去练练昨天跟无言护卫新学的那些招式。
“这……这怎么可能?”
“之前一直听说琼华公主在诗歌方面毫无天赋,没想到现在看来这些都只是谣言罢了。”
“没错,这首诗实在太妙了!”
“原来公主之前一直深藏不露啊。”
“如此才华横溢,恐怕日后咱们京城第一才女的称号就要易主喽!”
然而,人群之中也有替苏婉儿鸣不平之人:“你们瞎嚷嚷什么呢?谁知道她这诗是不是找别人代写的!”
立刻有人反驳道:“这话我可不通意,如果说公主刚才用别的题目作诗,还有可能是事先有所准备,但她恰恰就是以荷为题,难不成公主早已知晓郡主会在今日以荷为题作诗?”
“对啊对啊!”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分成两派,各自坚持自已的观点。
即便阿离对这些诗歌一窍不通,但看到刚才那些人的反应,也能知道公主这诗写得好。阿离跟着公主离开人群后,就迫不及待地问出了自已的疑问:“公主,你什么时侯变得这么厉害了?”
哪是李姝娩作的诗呀,她不过是碰巧想起了这首诗而已。这诗是上一世一个姓元的人写的,后来流传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