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逸靠近床边,从胸口袋拿出之前备好的一盒沉香打开,借着窗外透进来的一点灯光,放到旁边的桌子上,这沉香散发出来的气味,类似迷药的功能。
贺逸再掩住了口鼻,抽出腰间一把锋利的小刀,朝着贺震天胳膊上的布料划了去。
出师不利,刀尖刚接触到华贵的衣料皮,屋内倏然被灯照亮,犹如白昼,贺震天也睁开了眼睛,瞪着他。
贺逸知道自己中计了,桀骜的眉宇折了起来,全身凛住。
逸儿,你这是做什么贺震天坐了起来,冷声问。
权叔也从暗处走出来,拿走了桌上的一盒沉香,盖上盖子,让气味不再流淌出来。
同时还有大批的保镖进来列好队。
贺逸没说话,贺震天的目光落在贺逸握住的刀尖上。
逸儿,你好大的胆子,为了那个女人,要刺杀我
贺逸把刀子收了起来。
爷爷,你知道,我不可能刺杀你,我想要的只是控制炸弹的启动器,东西给我吧,你捏住的是姜若悦的喉咙,也是我的喉咙。
贺震天拉开边柜上的抽屉,抽出一条盘好的黑色牛皮鞭,对着贺逸就猛抽了一下,甩鞭的风声又快又急。
贺逸闷哼了一声,紧抿住了薄唇。
为了一个要我死的女人,你半夜三更拿刀对着我,逸儿,你彻底被她洗脑了。
贺逸紧绷着的脸,侧了侧,看向正拄着拐杖进来的齐真,嘴角染起冷冷的讥讽。
爷爷,那天在桃记饭庄刺杀你的人,不是姜若悦,是齐真,她同季薄言勾结,故意做这一切栽赃给姜若悦,好让你更厌恶姜若悦。
齐真万万没想到,自己一进来,贺逸就送了她这么大一份礼,整个人都缩了一下。
贺震天也看向了齐真,重声道:你说什么
齐真连连摇头,岛主,不是我,真的不是我,阿逸,你为了姜若悦,竟然把罪名安到我身上,你太过分了。
贺逸冷笑着,你就继续狡辩。
齐真一个劲的否认。
阿逸,你能拿出证据来吗没有证据,求你不要这么污蔑我,好吗齐真楚楚可怜的委屈道。
她认为贺逸肯定没证据,有证据,贺逸早拿出来了,他一定是回去听了姜若悦那个贱人说的。
齐真忽然转着轮椅,到了茶几那,拿起一把水果刀,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面对这样的污蔑,我愿意用我的生命,证明自己的清白。
说着,齐真就要拿刀子,朝着自己的脖子划去。
贺逸眼皮都不抬一下。
关键时候,贺震天道:要死,就去外面找个地方,别脏了我的地。
齐真暗松了口气,移开了刀。
贺逸锐利的眸,扫了齐真一眼,冷嗤。
您又何尝不是,宁可相信一个外人,不愿相信您的孙子。
随后,他就握拳,往屋外去,有保镖站出来堵住了门口,少主,请留步。
贺逸锋利的视线,刮在保镖脸上,滚开。
让他走。
贺震天怒哼了一声,保镖让开了。
齐真也拄着拐杖,来到贺震天跟前,满是激动。
岛主,谢谢您相信我,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刺杀您啊,季薄言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