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险些气笑,张彩艳果真是好坏话分不清。
两人在月色下就这么走着,脚下的路是沙子路,多有凹凸不平,她们手上又没个照明的东西。
好在也有不少人走夜路,倒也不怕。
快到家时,张彩艳忽然拽住了白桃。
“怎么了?”白桃问。
“嘘。”张彩艳在黑暗中瞪了她一眼,低声说:“你今天怎么回事?傻了是不是?”
白桃猛然想起来,原主和她妈无恶不作,跳脱的很,早些日子就盯上了马婶家院子里的柿子。
柿子已经熟透了,两人今早出发去墨家前就商量好了,晚上回家的时候一块去偷摘柿子。
换嫁的目的达成,白桃也就不装了,大声说:“妈,时间不早了,我们快回去吧。”
张彩艳计划差点走漏风声,到嘴里的柿子怎么能轻易飞了,她气急败坏地掐了把女儿的屁股。
“臭妮子,你今天吃错药了?”
白桃火冒三丈,也踹了她一脚,“你爱回不回,别人家的东西不问自取是偷,偷习惯是会上瘾的,以后你要蹲局子你信不信?”
“到时候啊,你蹲在里面,就可怜咯。”
“你居然敢咒你妈?你和我一路货色,你给我闭嘴!”
张彩艳作势要来打她。
白桃不愿和这个刁妈继续扯犊子,上手拉住她道:“行了,赶紧回去。”
张彩艳把钱全塞袜子里,“你自己回去。”
白桃知道她是铁了心的要去爬树偷柿子,手一伸,“把钱给我,你这样有可能会掉。”
“呸,你个乌鸦嘴。”
“那把我的那一份给我,五百块钱。”白桃退了一步。
张彩艳爱财如命,铁公鸡一只,骂道:“你做梦吧你,你是我生的,我养的,你全身上下都是我的,你所有东西乃至未来所有的钱,都是我的!”
“还想问我拿钱,我要不是把你生出来了,你有命在这跟我叫板?”
“谁跟你叫板了,你不是爱钱吗?你眼里只有这一千块钱?眼光就不能放长远点?”
“什么意思?”张彩艳来了兴趣。
“墨江深有没有动我,你心知肚明,这一千块钱不是小数目,一点都不回过去,今天还闹的这么难看,你让他怎么想我?”
“他要是讨厌我,以后还会给我钱还会帮我吗?”
白桃知道在酒里下药的是张彩艳,循循善诱,“你得放长线钓大鱼,放我这的钱难道就不是你的了?我嫁人了你就不是我妈?”
“哟,小桃子聪明了。”
钱当然是越多越好,张彩艳听她这么说,好像也对,于是又从袜子里掏出一卷钱,分了五百给她。
“收好了,要是掉了我打死你。”
白桃闻着钱纸上散发的脚臭,有些嫌弃地两指一捏,“知道了。”
结果她钱没掉,张彩艳的掉了。
去偷柿子结果从树上掉了下来,一个柿子没偷成,屁股摔疼不说,还惊醒了马婶一家。
那袜子里的五百块钱是跑的时候掉的。
张彩艳一回到家就鬼哭狼嚎,出动全家去找,天蒙蒙亮,路走了九回,什么都没有。
张彩艳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