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止盈漫不经心吹了口杯里的浮沫。她只是摆了摆手,一桶冷水便从我头顶倒下。
天寒地冻的雪地里。
我的膝盖已然跪的没了知觉,这一桶水泼下来居然让我有些回暖,可随后针扎似的痛感很快便席卷全身。
沈幼恩,你为什么老是要出现在本宫面前让本宫不痛快呢
我是周叙征式微时的结发妻子,哪怕现在只是个跟被打入冷宫没什么区别的才人。
也依旧是他的结发妻子。
这是谁无法抹去的事实。
周叙征自己也是。
再加上他登基三年有余,却迟迟没有立后。
我的存在就成了后宫中人心里一根拔不掉的刺。
哪怕现在。
周叙征厌弃我,人人皆知。
但她们还是不肯放过我。
我疼的几乎蜷缩在地上,姚止盈还不满意。
沈才人,本宫只是叫你跪一跪,连跪都跪不好,真是一点都不把本宫放在眼里吗!
话音刚落,她身边的女官就开始把我从雪地里拽起来。
沈才人还是识趣的好,否则娘娘不高兴了,一会可就不是跪一跪这么简单了。
可我身上真的是太疼太疼……
女官见拽不起我,就打算来硬的。
沈才人,是你自己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的。
可话音刚落,
一声冷咧低沉的嗓音就从远处传来。
贵妃怎么大白天的惩治宫人那个不长眼的又惹的你不高兴了
在场所有人都顺着这道声音看去,齐齐跪了一地。
我趴在地上,视线微微向上。
在红梅的簇拥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