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良古全身肤色发黑,多处有被撕咬鞭打过的痕迹。皮肉翻卷,鲜血往外涌流,触目惊心。
他已经奄奄一息。
看到萧北辰后,万良古强自凝聚了一口气,吃力的说:我们被荣玉给陷害了。她引动群蛇攻击我们……我们的伤亡很惨烈
茅秀珠在水域前方,正在遭受黑蛇群攻,也凶多吉少……
他顺手指向前方的水域尽头。
萧北辰立刻拿出一颗药丸,塞进万良古嘴里:吃下去,很快你就会痊愈
果不其然。
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万良古的伤势就好转了很多。
这可把一旁伤势更重的魏延给羡慕死了。
萧先生,这药丸有奇效啊。能不能给我一颗我的伤势可比万良古严重多了
萧北辰冷冷的瞥了眼魏延,满是淡漠:药丸有限
魏延立刻表态:我可以出钱买。要多少钱我都给你……一个亿怎么样不,十个亿。我等到有手机信号的地方,立刻给你转账。好不
我的药丸,岂是用钱能买到的我像是缺钱的人吗!萧北辰留下一句话,带头走了。
众人离开之后,魏延还跪在地上哀求。
萧先生,我也没得罪你啊。我出二十亿……
人已经走远了。
不,不!!!
魏延叩首在地,歇斯底里的呐喊着。
忽然,他仿佛想到了什么,猛的转头看向一旁的万良古,哀求着:万良古,你我师出同门。救我!
万良古:师兄,我只有一颗药丸啊。而且我已经吃了
魏延面目狰狞:现在药丸还没消化,你可以吐出来给我吃
万良古震惊:……
吐出来给你吃,我不就死了
魏延嘶声道:你放心,给我吃了后,我立刻带你去找茅秀珠。她是符箓师,或许有办法
万良古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师兄似的,满是不可思议。
魏延:快,快吐出来给我吃啊。我要死了!!!
万良古摇头:师兄,我也不想死啊。你放心,我现在就去找茅秀珠!
说完,万良古转身就要走。
站住!
魏延忽然叫了一句。
万良古不解回头:师兄,怎么了
魏延忽然露出一副很痛苦的表情:万老弟,来搀扶一下我,帮我转个身。这样我可以死的舒服点
万良古有些于心不忍,上前搀扶了一把。
就这时候——
唰!
魏延忽然目光一冷,右手拿出一把匕首,对着万良古就是一顿猛戳。
一瞬间,胸口被扎了两刀。
万良古拼命挣扎:魏延,你这是干什么……
此刻的魏延,表情变得无比狰狞:哈哈哈,药丸在体内还没来得及消化,我要划开你的肚子,从你的胃里面取出药丸
我不想死啊!
你特嚜疯了!!!万良古只觉一股毛骨悚然,发疯的挣扎狂奔……
疯子!
这就是个疯子!
……
话说萧北辰等人顺着万良古手指的方向,快速往前赶路。终于在这片沼泽水域的尽头,看见了茅秀珠。
此刻的茅秀珠已经身受重伤。
趴在地上吐血。
身后的张青叶,洪真雷,茅云集和李朝然等人也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创伤,情况不容乐观。
周围,六十多头大黑蛇,盘踞在茅秀珠四周。
丝丝丝!
大蛇们吐着蛇信子,瞪大着油绿的眼睛,随时都要吃掉茅秀珠等人。
而在水域对岸,荣玉荣清几个人心情很好,脸上充满了嘲讽。
荣玉负手而立,满脸傲然:茅秀珠你个贱人,此前栽在我手上。现在你照样栽在我手里。这黑蛇沼泽是你能过来的可笑!
萧北辰能帮你一次,难道还能帮你两次这会儿他估计都被陈苍龙谢古阳挡在峡谷外面进不来呢。这一次,我倒要看你还怎么逃生
噗嗤!
茅秀珠吐了口鲜血,恶狠狠的瞪着荣玉:荣玉,你我虽然不对付,但好歹也是个人。竟然引动黑蛇异类来攻击同胞,你好狠毒啊!
荣玉双手负背,冷冰冰的阴笑着:要怪就怪你不该挑衅我荣玉的威严!堂堂平南王府的威严,平南之地,无人能触犯
说完,荣玉抬起右手,将一个黑色的血团子朝茅秀珠的方向扔了过去:这是血巫少主留下的术法,可以凝炼血煞。黑蛇闻它而动。死吧!
唰!!
黑色血团子降落在茅秀珠脚下的瞬间,周围六十多头黑蛇顿时变得躁动起来,疯狂扭动蛇躯,张开血盆大口就朝茅秀珠等人缓缓靠近,威压无敌。
李朝然绝望了:六十六头大蛇,一半堪比纳气境。八头堪比六阶巅峰纳气境,四头堪比六阶小圆满纳气境。还有两头堪比六阶大圆满纳气境……我们还怎么打死定了啊
茅秀珠和茅云集两个人都绝望了,忍着伤痛,呆呆的看着缓缓靠近的六十六头大蛇。
绝望!
歇斯底里的绝望!
茅秀珠本能的下了命令:张青叶洪真雷,你们两个人负责牵制三十三头蒸气境的黑蛇。我和师叔,对付剩下的一半。争取拖延时间,好找个机会让大家离开
命令已经下达,却没有回音。
嗯
茅秀珠猛的转头看去,只见洪真雷和张青叶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退到了数十米外。而且双腿都迈开了脚步,随时准备开溜。
茅秀珠大惊:你们……
张青叶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很不好意思。
洪真雷,一个两米身高的光头男子,此刻毫不客气的道:茅小姐,我洪真雷之前跟随你茅家,是因为看到了前途。但是现在,你不自量力得罪了荣玉,这是我没想到的。既然你都快死了,我自然要和你划清界限
茅秀珠人都傻了:洪真雷,你这是落井下石!太无耻了。你就不怕我出去后,港岛茅家问罪于你么
洪真雷神情冷漠:茅小姐,只怕你今日没机会活着离开了
说完,洪真雷猛的转头,冲荣玉拱手行礼:荣夫人,我洪真雷代表洪门,和港岛茅家正式划清界限。若荣夫人允许,我洪门愿意臣服于你
荣玉听闻后越发得意,看茅秀珠的目光更增添了几分蔑视: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