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人,不应当没有水花的。
就算是领队有什么幺蛾子,就算余老儿远离了基层不了解情况,那十几个矿工加起来至少有几十个家属,怎么可能一个汇报的都没有?
余老儿脸色苍白了一下,面露惶恐地道:“这正是恐怖之处。”
那失踪的十几人中,还有小老儿熟悉的酒友,可是在点验人数的时候,小老儿却完全没有发现他不在。
陈阳神情一动,追问道:“领队如此,那些人的家属,也是如此?”
余老儿脸上慌张的神情愈发严重,颤声道:“正是如此,太过邪气了。”
“且不说领队,就说家属......”
余老儿紧接着,跟陈阳形容了一下具体情况,听得陈阳亦不由得毛骨悚然。
不是事情本身严重,而是那种诡异的感觉,让人不由得心生惊恐。
有一个矿工,叫做驴蛋的,长相清秀,不脱衣服露出那一身黝黑腱子肉,乍看简直像是一个教书先生。
矿工们善意地调侃他像是驴粪蛋,表面光,据说还长了个驴货,这才用驴蛋称呼他。
这个外号叫得久了,真名反倒是没几个人记得了。
这个驴蛋也没白长那张表面光的脸蛋。
他找了矿工家庭中出生的,有名的一枝花当媳妇儿。
媳妇儿还给驴蛋生了一个大胖小子,人都是刚出的月子。
大胖小子连名字都没有来得及取,驴蛋这次下井之前,还嘟囔着等从矿井里出来,就要跑一趟城里,找个算命先生,或者教书先生,给娃儿取个好名字。
不求大富大贵,只求不用像他爹爹一样,在井下挣命。
想法是美好的。
结果却是,驴蛋说完那番话,再下井后,就再没人见他上来过。
今日傍晚,一众矿工家属前去迎接自家当家的回来。
驴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