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杨秧。
江城大学心理学专业一名即将毕业的大四学生。
然而,今晚我却极有可能成为一名公交车司机。
七天前的深夜时分,我所乘坐的520路公交车在途经江城大桥之际。
原本静谧无云的夜空竟蓦地划过一道凌厉的闪电。
突兀显现的雷电不偏不倚地落在公交车的正前方,致使江城大桥瞬间断裂,公交车就这样直直地栽进了幽深的江底。
所幸这场事故发生于深夜,公交车上的乘客寥寥无几。
当公交车坠入江面的那一瞬间,司机猛然一头撞破了前挡风玻璃,大半个身子卡在了驾驶室里。
我试图展开救援,可此时公交车师傅已经气息微弱,他竭尽全力拔下公交车钥匙,递到了我的手中。
眼见公交车师傅没了气息,我顺着座椅的靠背艰难地爬到公交车车尾,穿过后排的窗户,狼狈地逃出了正沉入江底的公交车。
在江水中奋力游了好一会儿,我趴在桥墩边缘,大口喘着粗气,苦苦等待救援。
最终,我被救生船成功救起。
这七天来,不断有记者前来采访,纷纷询问当日事故发生的具L情况。
除了最先到来的三家媒L,后面的那些我都一概拒绝。
没什么好说的,那诡异的雷电竟劈断了江城大桥,我想,任谁也不会轻易相信吧。
自从接过师傅的钥匙后,我能感觉到自已与一辆公交车产生了紧密的联系。
每至深夜十点,我的眼前总会猝然出现一行小字:
【发车时间到,请驾驶员上车】
第一次出现时,我并未在意,只当是经历那场事故的后遗症,产生了幻觉。
第二天晚上十点,那行字不单凭空浮现在我眼前,我的耳边还响起了公交车上女声机械播报这句话的声音。
直至今日,那行字出现得愈发频繁,我的耳边也不断回荡着这句话,仿佛有人紧挨在我的耳边告知我,我该发车了,不然就要迟到了。
这件事彻底扰乱了我的生活,使我无法正常学习,也无法正常入睡。
我不敢去看心理医生,毕竟自已就是心理学专业的学生。
更不敢去精神病医院,经历了如此离奇的事故,又出现这般诡异的声音,我实在害怕被当成精神病直接关起来。
我没有告诉任何人,默默忍受着这诡异的信号。
我翻遍了专业书籍,也解释不......
吱嘎——
“我的好大儿,背着我写些啥呢?”
宿舍门被打开,传来了舍友江风玩笑的声音。
杨秧赶忙合起黑色的笔记本,将其放入抽屉的最底层,接着又拿出一把锁把抽屉锁好。
“写日记呢,记录大学最后几个月的美好生活。”
“日记?”
“正经人谁写日记啊?”
“谁能把心里话写日记里?。”江风笑容透着几分猥琐,“写出来的那能叫心里话吗?”
杨秧一脸尴尬,摸了摸鼻尖,他已经知道江风没有说出口的是哪两个字。
下贱!
江风边说着,边递给杨秧一个盒子,“你的快递,我给你拿回来了。”
“多谢义父。”
接过没什么重量的快递盒,杨秧迫不及待地找出削笔刀划开胶带。
一根加长加粗的黑色合金甩棍被他紧紧握在手中,握柄处大概
15
厘米。
他手腕猛地一抖,顺势往下一甩,“唰”的一声,原本收缩的甩棍瞬间伸展而出,眨眼间就变成了
70
厘米长的坚硬利器。
杨秧有些记意地点点头,接着又把甩棍收起甩出,如此重复了好几遍,这才将其放在书桌上。
“你买甩棍干啥,难道是想去当保安少走几十年弯路?”江风一边说着,一边拿过桌子上的甩棍把玩起来。
“我堂堂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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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纪的有为青年,当然是以保护富婆为已任。”杨秧开了个玩笑,目光望向窗外亮起的路灯。
“你小子,自从那天回来后就奇奇怪怪的,没受什么刺激吧?”
“真有事儿,我也能给你瞧瞧,我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