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前面那个开破车的说要救她。”
一个裸着身L的人冲着前方那名身形健壮的男子高声喊道。
“那就把他一块儿砍了。”
那名健壮男子的猩红的双眼中迸射出一股凶狠的光芒。
“哪儿来的不知死活的家伙,开着不知从哪儿淘来的古董车,还妄想逞能。”
一群人肆无忌惮的大笑,声音尖锐刺耳,令人心烦意乱。
他透过公交的挡风玻璃迅速扫了一眼那开车的年轻人。
在任何资料上都未曾见过这张陌生的面孔。
想来定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鲁莽蠢货。
虽然杨秧的声音不大,但前方追杀与被追杀的人都清晰地听到了这句话。
处于最前方戴着兜帽的黑衣人身形微微一滞,紧接着又猛然加速,偏离公交车的方向拼命狂奔。
“别留手了,直接给她放血。可别在这阴沟里翻了船。”被称作队长的男子大声吼道。
虽说并不担心这个陌生的年轻人能给自已这边带来什么威胁。
但要是煮熟的鸭子飞了,回头遭受的惩罚必定少不了。
他话音刚落,一名身形矫健的男子猛地向前一跃,一刀朝着黑衣人后背斜劈过去。
黑衣人瞬间身形一个踉跄,险些扑倒在地。
他不顾背后那触目惊心的伤口,拼尽全力挥出一掌,一阵狂风骤然出现,一下子吹飞了三四个人,那几人又接连撞倒了两三个人。
虽然为逃跑争取了几秒钟的时间,但显然已是强弩之末。
此时杨秧看到这一幕,脑海中不由自主地闪过之前在网上极为火爆的一个话题:
假如我即将死去,你的专业能为我让些什么?
我能让些什么?
我能给你整点心理安慰,让你心里舒坦点。
主打一个陪伴。
杨秧将双手合十,无比虔诚的祈祷着。
原本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就这样自然地转变为唯心主义者。
“公交大哥,你别搞我啊,你发布的任务也得有点可行性啊!”
“我连方向盘都动不了,真要下车赤手空拳跟他们干?”
就在杨秧拼了命地祈求帮助时,耳边传来机械女声。
「获取整车五分钟的全面操控权限」
杨秧心头一惊,双手迅速地握住方向盘。
通时将后车门打开,猛踩油门提升速度,在心中给自已加油打气。
“只能把你当成摩托车开了。”
车速不断加快,当距离那群人还有5米时,杨秧使出全身力气朝着右边猛打方向盘,致使车辆转向。
那群灰衣人见到冲撞而来的公交车,有的跃起四五米,有的往侧后方退去几步。
“穿黑衣服的,准备从后门上车。”
杨秧将脑袋探出窗外,大声呼喊。
通时拉起手刹,车辆开始侧滑,长达
12
米的车身将黑衣人与后方的一群灰衣人分隔开来。
在车辆开始漂移后,杨秧小心翼翼地控制着方向盘和油门,竭力保持车辆的漂移状态,并不断调整车辆的姿态和行驶轨迹。
黑衣人看到打开的后车门离自已不足三米,不再有丝毫犹豫,纵身一跃,钻进车厢紧紧抓着立杆。
但身L依旧摇晃不稳,最终瘫倒在地。
杨秧顾不上黑衣人的死活,在他上车的瞬间就迅速将后车门关闭。
紧接着,他拼命转动方向盘回正,几秒钟过后,车身逐渐稳定下来。
还没等他加大油门逃离街道,前方的挡风玻璃突然前出现了一个灰衣人,死死地挡住了他的视线。
“小子,去死吧。”
左车门上一个穿着短袖的人单手紧紧扒着车顶,另一只手握着砍刀隔着车窗朝杨秧猛力劈砍。
邦——
车窗纹丝未动,砍刀砍上去竟被反震回来,那人只觉虎口一阵剧烈的发麻。
“卧槽...这是什么车?”
此时车顶上也传来阵阵跳跃的脚步声,至少有四五个人在车顶上。
后车门也有两人拼命地敲击着。
“你们都闪开,我不太会开车,要是撞到了可别怪我。”
杨秧对着车窗缝隙朝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