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以为小鸬鹚会不感兴趣的。
毕竟这对母女天赋异禀,又守着这么一个好地方,大龙鱼或者少见,小龙鱼绝对不会少捕获的。
陈阳还担心这小丫头吃吐了呢。
反正换成他,经年累月地这么吃,再好的东西也吃吐了。
小鸬鹚的表现却出乎了他的意料。
她就同压根没有吃过龙鱼的平民一样,鲜得差点把碗底给舔穿孔了。
“卖炭翁的心忧炭贱愿天寒,织女的苦恨年年压金线,为别人做嫁衣裳,又似种了一辈子田的农人,没吃过一碗白米饭,种出来的稻米,全换成了徭役油盐布,反正只能吃糠咽菜。”
“这世上的悲哀,不分地球还是诸天世界,本质上大抵是相通的。”
陈阳摇了摇头,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纠结,静静地看着小鸬鹚开心地上下收拾。
破旧的乌篷船被她洗刷了好几遍,半点鱼腥味与烟火味,食物的味道都不曾残留。
她好像一时半刻都闲不下来似的,又钻进船舱里去服侍再次昏迷不醒的阿母和小弟,叽叽喳喳地对着无法回应的两人说个不停。
不知何时,狂风停歇,暴雨收敛,一切好像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只有新鲜的空气不住地从外头灌进来。
“小鸬鹚,困吗?”
陈阳微笑着问道。
“不困呢。”
小鸬鹚从船舱里面钻出头来,摇着头道:“白天睡得饱饱的,我本来就要天不亮去抓鱼的呢。”
“那就走。我再试一次!”
陈阳笑意不改,伸手一指外头。
“得嘞~!”
小鸬鹚赤着脚,解开固定住乌篷船的绳索,撑起槁,撑着乌篷船徐徐地驶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