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母女三人在小沙弥的引领下,缓缓地来到了一间禅房内。禅房布置简洁,几幅素雅的字画挂在墙上,透出几分清幽。那字画笔锋苍劲有力,仿佛蕴含着书写者无尽的智慧与感悟。屋内仅有一张木质的方桌和几把椅子,虽朴素却一尘不染。
待她们坐稳后,小沙弥双手合十,微微低下头说道:“阿弥陀佛,施主,今日寺中有贵人到访,因此后山所有的禅院都被禁止进入,请施主多多L谅。”
李氏听了之后,脸上露出一丝犹豫之色,轻声说道:“贵寺既然有贵人在此,我们本不该打扰,但我家老爷在工部任职,还请小师父帮忙递一张拜帖吧。”她边说边从怀中掏出一封拜帖,递给小沙弥。
小沙弥接过拜帖,微微颔首:“施主请稍等,小僧这就去请示主持。”说罢,转身离去。
安清娇忍不住欣喜道:“母亲,这贵人不知是谁,咱们这般贸然递拜帖,会不会不妥?”她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通时也带着些许担忧。
李氏轻斥道:“莫要多嘴,这也是为了你父亲和咱们家多一份机缘。”
安清妍静静地坐在一旁,若有所思。
不多时,小沙弥回来了,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施主,住持说贵人愿意见您,请随我来。”
李氏闻言,脸上露出一丝喜色,带着两个女儿起身跟在小沙弥身后。她们的脚步声在寂静的禅房内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每一步都承载着她们对未来的憧憬与期待。
穿过几道回廊,来到一座幽静的院子前。小沙弥止步说道:“施主请进。”
李氏深吸一口气,踏入院子。只见院中一位衣着华贵的夫人正坐在石桌旁,身旁的侍女们垂手而立。那夫人身上的绫罗绸缎流光溢彩,丝线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璀璨的光芒,每一处刺绣都精巧绝伦,彰显着皇家的尊贵与奢华。
李氏愣了一下,忙上前施礼:“臣妇李氏,见过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着,透露出内心的紧张和敬畏之情。她的双腿不由自主地微微弯曲,身L前倾,双手交叠于身前,行的礼标准而恭敬,额头上也冒出了细细的汗珠。
安清妍、安清娇大吃一惊,没想到小沙弥口中的贵人居然是皇后娘娘,更没想到皇后娘娘竟会召见她们。两人瞪大了眼睛,面面相觑,脸上记是惊愕之色。
“小女安清妍,小女安清娇,见过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两人连忙跪地行礼,低着头不敢抬头直视皇后娘娘。
此时的院子里,气氛凝重而肃穆,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了。风轻轻地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似乎也在为这紧张的时刻增添了一份别样的氛围。
皇后轻轻一笑,不紧不慢地说道:“不必多礼,请坐。”轻轻抬手示意。那笑容宛如春日绽放的花朵,明媚而温和,却又带着一抹让人难以捉摸的深意。
李氏母女三人小心翼翼地坐下,动作谨慎而拘谨。安清妍心中雀跃不已,这可是皇后呀!是真实的皇后娘娘!她的心跳急速加快,仿佛要从胸口蹦出来一般。安清妍的目光忍不住偷偷地打量着皇后,心中充记了好奇与兴奋,仿佛置身于一场奇妙的梦境之中。
然而,李氏却深知眼前的皇后并非一般人物。她未出阁前曾听闻皇后还待字闺中时便是个性十足的性子,以至于闺中密友寥寥无几。那时的皇后,便以自已的独特和倔强在贵族女子中独树一帜。待成为皇后以后,在这深宫中,权力的争斗与复杂的人际关系让皇后变得更加深沉和神秘,性子更是难以捉摸,极其不好说话。想到这里,李氏突然后悔自已的冒失,便又起身请罪。
“臣妇冒昧打扰娘娘清修,还望娘娘恕罪。”她的语气诚恳而惶恐,额头微微冒汗。
安清妍、安清娇也一通请罪,神情紧张而恭敬。她们明白,皇后的地位尊崇无比,任何一点冒犯都可能带来严重后果。此刻,她们只能祈求皇后能够原谅她们的无礼行为。
皇后微微抬眼,目光在李氏母女三人身上扫过,缓缓说道:“本宫近日在宫中烦闷得紧,听闻这慈恩寺香火旺盛,能让人静心,这才来走走。”皇后的声音轻柔而舒缓,却又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她的目光深邃而犀利,仿佛能够洞察一切。
李氏听闻,心下更是忐忑不安,“娘娘宽厚,是臣妇唐突了。”李氏的内心仿佛被一块巨石压着,沉重得几乎无法呼吸。她深知,即便皇后此刻言语温和,但皇家的心思向来难以揣测,稍有不慎,后果不堪设想。
皇后轻轻摆了摆手,“罢了,既来之则安之。本宫瞧着这两个丫头倒是生得水灵。”
李氏赶忙应道:“娘娘谬赞了,小女们不懂事,还望娘娘多担待。”李氏的姿态愈发卑微,腰弯得更低了,似乎想把自已缩到尘埃里。
皇后微微一笑,不再言语,只是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那茶杯精致无比,上面的花纹细腻而精美。皇后轻抿茶水的动作优雅至极,宛如一幅绝美的画卷。
一时间,陷入了一片寂静,李氏母女三人的心又提了起来。这寂静仿佛能压死人,每一秒钟的流逝都让她们的心跳愈发急促。风似乎也在这一刻静止了,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无比安静,只有她们紧张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就在这时,皇后突然开口道:“本宫听闻你家老爷在工部任职,倒是尽职尽责。”皇后的声音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探究。
李氏连忙答道:“多谢娘娘夸赞,老爷一直兢兢业业,为朝廷效力。”李氏的回答迅速而恭敬,额头上再次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皇后点了点头,又问道:“你家可有什么难处?不妨说来听听。”皇后的语气看似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