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澈出现在江绾筠身后,站在池塘边的石子路上。
他足有189的高大身型,周身气魄,冰冷摄人。
那一张雕刻极为精细完美的面容上,是常年化不开的厚重冰层。
他的刘海用发胶固定,梳到脑后,露出整个光洁的额头,如此便使得一双眼尤为深刻。
他穿了一身休闲装,双手随意插在裤兜里,只是这样看着人,便令林妤汐的脑海里便不自觉闪过“触目惊心”四个字。
江澈明明在对江绾筠说话,鹰隼般的深邃目光却紧锁在林妤汐的脸上。
令林妤汐感觉心惊肉跳。
她看不懂他的眼神。
更不懂,他为什么要用那么重要的公司来换她自由!
仅仅只是为了摆脱她?
需要付出那么大的代价吗?
林妤汐从夏冰清手里夺回竹竿,打算继续忙碌。
她不会去问他那个问题的答案。
反正,她现在已经达到了可以远离他的目的。
一切,就都不重要了。
看见林妤汐动作,场面怪异的寂静才被打破似的,江绾筠也跟着清醒过来。
她悄悄挪开脚步,离江澈远远的,嗓子软塌塌地喊了一声:“五哥。”
江澈在江家排行老五。
江绾筠刚才跋扈的姿态消失殆尽,此时乖顺得像一只漂亮华贵的小绵兔。
江澈是个冷血无情的疯子,江家上下没人敢招惹他。
又碍于他如今在江家掌权的地位,更是有了上位者高高在上的威严。
所以,现在江家人人都敬畏他。
没人再敢对他轻易地吐出私生子那三个字。
江家也曾经有过企图霸凌他的人。
那人被他打断了一条胳膊一条腿和一嘴牙。
林妤汐曾经听家里年长的佣人偷偷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把场面描述得非常血腥。
江澈像个野兽,一拳一拳地砸在那人身上,就算被江老太爷的马鞭抽打得皮开肉绽,他也没有松手。
林妤汐第一次听见这事时,只有满心的委屈和难过,是对江澈浓浓的心疼。
就像她会拼命地臆想着江澈九岁时如何跟母亲的尸体度过的那三天。
她总能感同身受江澈在江家度过的所有孤独。
她以为他们一样,从九岁进入江家,独自舔舐前所有伤痛活着,是同病相怜的一样的人。
不,她一直觉得江澈比她可怜的多了。
他拼命地往上爬,所以她也要拼命地配得上他。
林妤汐现在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愚蠢。
江澈那样的人,根本不屑于她的心疼。
“你在这里做什么?”江澈的嗓音冷淡着说。
林妤汐没关心他这句话问谁,只听到夏冰清很快回道:“澈哥,我,我来工作。”
“我想帮林小姐赶青蛙。”
夏冰清清甜的嗓音朝林妤汐凑过来,“林小姐,你脖子上还有伤呢,好像有血渗出来了,脸色也不太好,肯定发烧了吧!”
夏冰清还想过来夺林妤汐手中的竹竿。
“林小姐,你就让我来帮你吧,晚上天有点寒气,脚再这样泡水,你的病会更严重的。”
林妤汐头疼又脑中混乱,脑海里不断穿插着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