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人说笑,今日谢夫人可是敲了登闻鼓,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官兵皱着眉道:“谢大人让开吧,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谢允北骤然沉下来,面上蓄满怒意,却必须在众人的目光中竭力维持自己的温润形象,于是只能低声对姜宜笑道:“笑笑,是我错了,你不要为难陈惜惜。”
姜宜笑眼神一沉,直接从春杏手中接过早已写好的休书,递给谢允北道:“签吧,沈大人已同意我休你,你谢家吃我这么多年嫁妆是真,你谢允北在我母亲丧期娶表妹是真,你有什么可说?”
在场人哗然,一场婚宴顿时变成闹剧。
先是端出些穷酸的菜敷衍宾客,随即谢允北又解释说这是他夫人在嫉妒闹事,没想到最后谢夫人带着官兵出来,指责谢允北和陈惜惜,要将陈惜惜押娶衙门认罪,还要休夫!
姜宜笑望着谢允北面上的阴狠,不由得嗤笑,心底终于舒畅几分。
原来撕下他道貌岸然的面孔,竟是这样令人愉悦!
“你凭什么!”
陈惜惜冲上来一把将休书扯烂,死死盯着姜宜笑,“你不过是一个内宅妇人,什么都不会,只会些后宅的手段,凭什么说出这种话?只有表哥休你的份!”
“凭什么?”
休书碎片落下,姜宜笑眸光冷沉,却锋利如刀,“凭我补贴谢家多年,凭我姜家赈灾有功!陈惜惜,你入谢家时,我不曾为难你,甚至因你是个女子,对你百般照拂,只怕你寄人篱下,触景生情。”
“你却一嘴一个后宅女子,四个字,将我当做什么都不会的废物,将我的功劳全都抹消!”
“陈惜惜,难不成在你眼中,后宅女子便是废物?可我苦心掌管谢家多年,宴上各位夫人也辛苦持家多年,有人甚至和我一样完全不靠夫家养活,反倒拿嫁妆补贴。”
“这在你的眼中,便是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做?”
陈惜惜涨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