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发生的太快,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戚飞柔这一口是抱着无尽怨恨和狠心咬下去的,瞬间就见了血。
长安侯府惨叫,抓住戚飞柔的头发又是一阵拉扯踢踹,但戚飞柔好像是下了决心要一口咬死他一样,不管他怎么踹怎么打怎么扯,戚飞柔就是咬住他的脖子不松口。
眼看着人命都要闹出来了,旁边的人赶紧上前劝说拉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硬生生使蛮力把戚飞柔从长安侯的身上扯下来。
戚飞柔满嘴是血,盯着脖子流血的长安侯张嘴大笑,神情癫狂骇人。
拉住戚飞柔的两个婆子都被她这副模样给吓着了。
因着长安侯和戚飞柔对待长乐的态度,庄霁晏看他们两人谁都不顺眼,但在场就只有他会医术,而且今天还是专门为长乐获封郡主举办的宴会,如果当真闹出人命,被晦气的只会是长乐。
庄霁晏心里一百个不情愿,但还是上前为长安侯检查脖子上的伤口。
他为今日的宴会特意穿的新衣,还是宽袖长袍的周正样式,特别正式,但现在要给长安侯检查伤口却极其的不方便。
庄霁晏索性脱掉外袍,让人端了椅子过来,扶着长安侯不挪动就地坐下给他检查伤口。
长安侯捂住脖子,鲜血顺着他的指缝流出来,把衣襟和袍子上都染红了一大片。
他一个书生,从来没流过这么多血,脸色都白了。
“不行,伤口太深,要马上送去医馆缝合。”庄霁晏觉得衣袖还是碍事,又往上撩到手肘之上,“我先简单的做个处理,马上准备马车。”
戚飞柔还在笑,满嘴都是血,整个人看着都不正常,跟疯了似的,旁边的人都离得她远远的,就连本来拉着她的两个婆子都吓得松了手。
忽然,戚飞柔不笑了,直愣愣的盯着庄霁晏露出来的手臂,癫狂的冲上前。
“快!拉住她!”瑞王妃大惊,两个婆子连忙重新按住戚飞柔。
戚飞柔瞪大了眼睛,“你的手,你的手给我看一下。”
“你还想干什么?”
瑞王妃挡住戚飞柔,“你咬了长安侯不算,还想对我儿子做什么?”
“你儿子?”戚飞柔立刻摇头,“不!他不是你儿子!他是我的儿子!”
“手!你把手给我看一下!”
戚飞柔不顾押着她的婆子,还是想往庄霁晏身边冲。
庄霁晏给长安侯简单的处理了伤口,长安侯府的小厮已经进来扶着长安侯出去。
戚飞柔却不再看长安侯一眼,只直直的盯着庄霁晏。
庄霁晏将自己的双手摊开,也不怕戚飞柔,走到她的面前看她,“你想看什么?”
戚飞柔一把抓住庄霁晏的手臂,“莲花胎记,是莲花胎记。”
戚飞柔看看莲花胎记,又看看庄霁晏的脸,又哭又笑形容癫狂,“真的是莲花胎记,一模一样的莲花胎记啊。你是我的儿子,我的儿子啊。”
众人都是一头雾水,瑞王妃一把拉回庄霁晏的手臂,“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我没有胡说。”戚飞柔大喊,“人人都知道我当年怀的是双生子,只是生出来小儿子就没有气息,唯有女儿活了下来,也就是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