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砍在肩头,深可见骨,更因为没有及时医治,伤口此时已经溃烂,血肉模糊的。
咱们先把她抬进屋里。曲墨染道。
柳云湘点头,试着去扶这小姑娘,她竟还挣扎,我们要害你,你现在已经死了。
听了这话,那小姑娘还真就不挣扎了,许也是没有力气了。
因为伤口发脓,需要剔除腐肉,仔细清洗,这个过程是很折磨人的,柳云湘看得都头毛冷汗,但这小姑娘却硬是咬牙忍了,只最后一滴眼泪自眼角落下,而后昏沉了过去。
曲墨染给她包扎好伤口,道:也不知道她是什么人。
这姑娘伤得太重,曲墨染去给她熬药了,柳云湘过去帮忙。二人一边说着话一忙活,等把药熬出来,送到屋里,却发现床上已经没人了。
柳云湘和曲墨染对视一眼,二人跑出院门,左右望了望,上山下山的路上已经看不到人影了。
她受伤那么重,流了很多血,身体已经极度虚弱了,就这么走了,只怕……曲墨染皱起眉头。
可能她心里是极度不安的,虽然我们表现出善意,但仍旧不能让她安心。
她们也算尽心尽力了,其余的不强求。
二人正要回屋,眼见魏母上山来了,她咬着牙,脸色铁青,小脚迈的很急,那样子一看就是来闹事的。
她很快上来了,见到曲墨染,当下的动作就是撸袖子,下一刻就会扑上来似的。
柳云湘也撸袖子,故意大声说道:曲姐姐,咱俩年轻打一个老的,铁定不会吃亏。
听到这话,那魏母脸更青了,但撸袖子的动作倒是停了。她几步冲到跟前,指着曲墨染,一再咬牙。
好你个贱蹄子,你敢打我儿子,今日我就跟你拼了!
好啊,拼啊!
柳云湘挡到曲墨染面前,双手叉腰,因个子比那婆子高,此时从上往下睨着她,气势立马压过一头。
你你……你是什么人,我找她评理的,关你什么事!
柳云湘眯眼,你是为你儿子,我是为我姐姐,你说不关我的事,便也不关你的事。但你非要关,我就不能置身事外,你不是来讲理的么,那就好好说话!
魏母被噎了一下,本是一肚子火,焚心烧肺的,此刻却被人死死压着,发泄不出来,只能烧着自己。她大口喘着气,不住的抚着胸口,指着柳云湘,又指曲墨染。
小贱人!
老东西!老泼皮!老不死的!柳云湘回怼。
你!
今儿你是打不过也骂不过,要不就有话好好说,要不就赶紧滚!
魏母被气得直翻白眼,大抵蛮横泼辣这么多年,第一次被人拿捏的这么死。
她深吸好几口气,行,好好谈。
说着,她转身进了院子,在院中的石桌旁坐下了。
柳云湘拉了拉曲墨染,对付这种人,只有一个法门。
什么
不能讲理。
曲墨染笑,我知道了。
来到院里,到底不是她的事,柳云湘只在一旁站着,曲墨染在魏母对面坐下了。
你为何打我儿子
他说是你教的,生米煮成熟饭,我不嫁也得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