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柳云湘恨的想杀了那人,正要冲上去,但被乞丐拦住了。
别,这人是武威大将军之子,咱们惹不起!
柳云湘看着严暮被这般折磨,而且旁人哄笑不止,她急得眼泪直流。
那又如何!
他是严暮啊!他比这些狗杂碎高贵多了!
这里是北金,不是大荣,不是咱们的地儿!你以为那么多人恨他恨得牙痒痒,欲杀之后快,为什么他还活着
柳云湘不听,管他什么地儿,管那人是谁,她要去护着他!
因为他就是这么活着的,他也只能这么活着!你若冲出去,不但帮不了他,还会害了他!
因这句话,柳云湘无奈的安静下来。
是啊,她是来救他的,不是来送他的命的!
可……可这让她如何忍!
乞丐让她稍安勿躁,而后深呼一口气,堆上笑脸跑过去了。
哎哟,韩小将军,您看多好的酒,可不能浪费。
乞丐跑过去,双手捧着接住,往自己嘴里送了一口。
可真是好酒!
韩兆眸子一狠,抬脚狠狠踢到乞丐肚子上,将人踢趴下。
什么东西,也配喝小爷倒的酒!
他一脚不解气,上去又发狠的几脚,而且都是肚子那儿,踢得乞丐将早上的饭都吐了出来。那韩兆捂着鼻子,用脚踩到乞丐脸上。
大荣来的腌臜玩意,敢脏了我们北金的地,还不赶紧给我舔回去!
乞丐被脸上那大脚压得五官都变形了,但还是努力挤出一个笑,小的……小的不敢恶心将军……呕……
你他娘敢再吐,老子这就把你脑袋拧下来!
柳云湘眼里满是泪,严暮昏昏沉沉的,仿佛灵魂抽离,只剩一副躯壳,此时躺在那儿,无法感知任何情绪。而乞丐被这般羞辱,却只能笑,嘴角都冒血了。
她实在看不下去,正要上去,这时一穿着素色锦袍的男人挤开人群进去了。这男人肤白如玉,五官俊雅,天然一股贵气。
韩小将军,哟,这么巧啊!
韩兆回头,见到来人,先怔了一怔,随即笑道:裴小侯爷,许久不见,什么时候从西越回来的
昨儿夜里。
三个月前,西边传来消息,说你在回程的路上遇上沙暴,人给卷走了
这不是老天爷不收我么!裴小侯爷笑笑,继而看了地上严暮一眼,又道:咱们好久不聚,我请小将军去我那天香楼喝酒。
那感情好,再叫上何子冲他们几个。
咱们不醉不归!
你那酒量,一杯就倒,也好意思说不醉不归
这话我可不服气!
韩兆来了兴致,顾不上与严暮计较了。他脚自乞丐脸上拿开,嫌脏似的在地上蹭了蹭,又踢了他肩膀一脚。
小爷今儿高兴,暂且放了你们这两条贱狗!
说完这韩兆搂上裴小侯爷,笑呵呵道:你那天香楼一桌难求,我先前预定,已经排到三个月后了。
今儿韩小将军想吃什么随便点!
还是小侯爷够意思,那几个都是穷鬼,跟他们喝酒还得我掏钱。
二人说这话离开了。
柳云湘赶忙上前,乞丐,你怎么样了
乞丐吐了一口血沫子,见天挨打,已经习惯了,无碍。
柳云湘叹了口气,再去扶严暮。
他徐徐睁开眼,眼里空洞洞的,由着柳云湘扶起来,身子却站不稳,摇摇晃晃的。柳云湘忙用肩膀撑住他,再搂住腰,这一刻才深切的体会到他到底多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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