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舒然慌乱地低下头,用长发轻轻遮住脸颊上的伤疤,双手颤抖地抚摸着伤口,眼神已经不知落在哪里是好。
顾惊绝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通过下颚线能看出他紧咬后槽牙,显然是在隐忍着什么。
顾惊绝伸手攥住陆舒然的衣领,将她拎到自己面前,她像只落入狼口无辜的小兔子,眼神无措不敢直视眼前男人的双眸。
“劣质品。”顾惊绝另一只手捏住陆舒然的下巴,强行将她的脸扭到自己的面前。
顾惊绝突然觉得可笑。
什么对他关心才会想到帮他张罗婚事,原来只不过是把他们不要的残次品像扔垃圾一样的扔过来罢了。
陆家的丑女!他的几位好哥哥不要的女人!
顾惊绝的脸色阴沉地吓人,露出弑杀的气场。
陆舒然突然被顾惊绝扼住喉咙,她见识过顾惊绝如何轻松地徒手将野狼杀死,也不会怀疑顾惊绝的道德感。
“真的想死?”没有见到陆舒然极端的挣扎恐惧,顾惊绝低声道。
他真的会这样轻易杀了自己,陆舒然毫不怀疑。
她也确实很害怕,但她不能,也不甘心就这样死去。
“唔……”进入肺部的空气越来越少,陆舒然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
“我……我知道,顾团长,你怎么会不敢杀我,你杀我轻而易举,但陆家……”
“我会怕陆家?”顾惊绝听到这话之后,更是觉得可笑。
“你当然不怕,但陆家是牛皮癣,是无赖,他们不敢怎么样,但会恶心你,其实我死不死他们根本不在意,因为……我不过是个他们的弃子,随手可以扔掉的垃圾,我死了没什么,但你会更麻烦……真的要,这么做吗?”
顾惊绝眉头轻轻一挑,在听到“弃子”两个字的时候,怒意仿佛突然消散了不少,他松了手,陆舒然立马按住胸口,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除了身体上的不适,对她来说,更多的是心理上的恐惧。
顾惊绝觉得自己好像又嗅到一股奇怪的栀子花香味,猛然回忆起。
一个多月前,他回京都办事,突然闯入他包间的女孩,也是这种气味。
平日里割肉刮骨的疼痛他都能,却偏偏被这气息诱惑,犯下了他自己绝不能容忍的错误。
眼前的陆舒然,就是那天那个女孩吗?那她现在又在装什么无辜?
顾惊绝并没有说破,他就是要看看这个小丑在自己的面前,要演点什么。
不过是其他人用来恶心自己的一个小玩意儿罢了,顾惊绝一瞬间也觉得她说得对。
弄死了,或许会给自己找更多的麻烦。
陆舒然惊魂未定,没想到自己竟然逃过了这一劫。
栀子花香越来越清晰,顾惊绝稍稍侧过脸:“你平时这样勾引男人的?”
“什么?”陆舒然不知道顾惊绝什么意思,无措地望着他。
屋子里那种诱人的栀子花香却越来越浓郁,仿佛充满了整间屋子。
顾惊绝的呼吸突然变得异常粗重,有种人类最原始的冲动从身体内部仿佛要倾泻而出。
和那天一样,他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的心绪,不断从陆舒然身上散发出的栀子花香好像比这世界上最催情的药物还要更浓烈几分。
没有任何预兆,男人如一头凶猛的野兽想要将她拆吃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