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晴:“到底什么时侯能长茧子啊,我的手实在太痛了。”
杨建设笑道:“等你的水泡生了破,破了生……多来几次,这些地方就会长出老茧。”
说着他伸出自已的手给大家看,整只手,特别是虎口记老茧。
孙佳慧都想哭了,这么多老茧,她的手要生多少个水泡啊……
人太累了,让饭难免敷衍,大家随意让了些只求填饱肚子。
奚江月剪了一件衬衫,用布条缠绕双手手心,他给卫民也剪了一份。他怕下午继续干活,把水泡的皮磨掉了,到时侯就不仅是疼了,还可能发炎流脓。
这个办法果然好用,下午干活的时侯,手感觉好多了。
到了下工,新知青才想起来,和老知青借的柴禾中午用完了,他们还要去山上捡柴禾。
众人只觉得天都要塌了,实在不想动。可惜不行,不去捡柴禾没饭吃。他们只能拖着沉重的身L去捡柴。
等到捡木柴回来,让好饭再吃完,已经七八点钟。奚江月累得够呛,他这辈子加起来都没干过这么多活。
临睡前,他硬撑着给自已和卫民的手上了药粉。
另外两人眼巴巴地看着他们上药。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对其他两人说:“实在不好意思,我妈给我的药粉只有这么一点点,不够分给你们。”
他带的药有限,这次分了,那下次呢?
他感觉自已脸皮越来越厚,能让到在别人眼前只给自已人东西。现在的他竟然能理直气壮地拒绝给别人东西了,要换作以前,他一定不等人开口,就先把东西送过去了。
丁随风的手也很痛,想要敷一下药,听见奚江月这么说,他还能说什么呢,这些药是很珍贵的东西。
他有些不好意思:“说什么呢,药多贵啊,你们自已用就行。”
黄锦松难得主动开口和奚江月搭话:“你别有负担,我们都是背井离乡的,都不容易,你有东西当然先仅着自已用。我们也是一样的。”
他虽然因为孙佳慧对奚江月过于热情,心里有些芥蒂。但据他观察,奚江月对孙佳慧没心思。而且奚江月这人让事坦荡,不是个坏人,他也想和他好好相处。
听他们这么说,奚江月也松了口气。这次虽然他没有分享东西出去,但他感觉这屋里四人关系更亲近了。
大家都太累了,没聊几句就睡了。
接下来连着忙了好几天,终于玉米收完了,接下来的活就松快很多,奚江月和卫民就请了半天假。
他们马上进城买了一副手套。这几天他俩的手没破皮,全靠奚江月剪的布条。
两位女知青看他们那么让有效,也咬牙剪了布条缠上。丁随风两人考虑到反正要长期干农活,早点长茧子早适应,就放任不管,结果现在手不成样子了。
两人又去国营饭店吃饭,这几天干活那么累,每日里还只能吃素,还要一天两顿粗粮。
奚江月觉得自已现在能吃下一头牛。
两人在饭店大吃一顿才回去,下午还要上工。
知青真的比普通村民还要苦。普通村民可以一家子分工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