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
方晨骑着八手电动车行驶在寂静的街道上。
他是一名孤儿。
很穷。
除了是处,一无是处。
虽然努力赚钱。
但还是年纪轻轻,就背负了一身的债务。
因为他有一个特别能花钱的妹妹。
妹妹脾气有些古怪,情绪非常不稳定。
有时侯还会拆家。
拆别人的家。
导致整栋楼的邻居都被迫搬了出去。
方晨一赚到钱,就马上还一点。
生活过的相当拮据。
“呼,到家了。”
方晨回到老破小家属院,来到一栋陈旧的楼房前,走进了单元门。
这里除了方晨已经无人居住,废弃和破烂的房屋像拆了一半的工地。
一楼两侧的墙壁上,有几个脸盆大小的破洞。
钢筋裸露,残垣断壁。
结实的防盗门像废纸一样被揉成一团,胡乱的弃在地上。
房屋里的家具,早已经荡然无存。
变成了厚厚一层的碎木和灰土混合物。
好像被霸王龙肆虐过的现场。
这就是妹妹的杰作。
方晨还记得,这两家邻居跪在地上苦苦求饶的场景。
“小晨啊,你放过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在背后说你是神经病了。”
楼上其他住户也都是差不多的遭遇。
妹妹的耳朵很灵。
只要邻居们偷偷说他一句不好的话,妹妹就能知道。
但方晨不怪她。
她只是要呵护哥哥。
她有什么错?
两人互相依赖,都是对方最珍贵的陪伴。
不是亲兄妹,胜似亲兄妹。
方晨来到六楼家门口,掏出钥匙,打开了厚重的铁门。
“啪!”
客厅的灯被打开。
“哥哥你回来的好晚呀!”
一名穿鞋才正好一米五的少女扑了上来。
挂在了方晨的身上。
白色丝袜,白到发光。
方晨托住她的臀,眼睛里一下子就有了温度。
“今天外卖单多,就多送了一会,你在家是不是很无聊?”
“哥哥好棒,平时是有些无聊,但今天我找到了好玩的。”
方晨的瞳孔顿时一缩。
“哥哥,你看。”
妹妹贼兮兮的一笑,从阴影里拖出一个人来。
这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全身都是血。
嘴里被塞了一条破抹布。
“他以为咱家白天没有人,就来偷东西,被我抓住了。”
小偷身上足足有上百道被利器割开的伤口。
整个人像刚刚被从血水里拎出来一样,令人感到严重不适。
更恐怖的是,他的伤口又被粗暴的缝上了。
连眼皮和嘴巴,也被缝的严严实实。
缝合的技术很糟糕,七歪八扭,皱皱巴巴。
细细的线穿过皮肉,使伤口像一条条丑陋的蜈蚣。
妹妹左手拿着剪刀,右手拿着针线,用闪闪发亮的大眼睛看着方晨:
“哥哥,这个人还可以玩好久呢!
我一边剪,一边缝,死不了,根本死不了,哈哈哈哈哈哈……”
妹妹放肆的笑,一口鲨鱼似的小尖牙闪烁着幽幽的寒光。
小偷忽然发出剧烈的呜呜声。
一双充记恐惧的眼神,透过针线的缝隙看向方晨。
方晨读懂了对方的意思:
“他想死。”
妹妹咬着嘴唇,委屈巴巴。
方晨严肃的看着她。
最终她妥协了。
“好吧,那就让他死吧。”
“咔嚓!”剪刀剪开了小偷的气管。
“嗖嗖!”两根银针深深刺进了小偷的太阳穴。
小偷如愿以偿的没有了呼吸。
脸上露出感谢和解脱的微笑。
……
妹妹是什么?
在记忆中,她一直存在,并以妹妹自居。
而且似乎无所不知,无所不能。
她让了坏事,从来不留痕迹,也从来不会被人找上门。
但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