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啊?”白武安回过神,看着面前的黑衣少年,问道,“怎么了?”
韩崎山撇撇嘴,又夹了一块羊肉放进自已嘴里。
“我说,等会去长阳街逛逛,我想买点东西。”
“行啊。”白武安挤出一丝微笑,拿起手边的筷子。
“我说你,是不是忙傻了,出来玩,东西也不吃,问你也不搭理我。”韩崎山又夹起一块羊肉。
“没什么……”白武安苦笑了一下。
真的,居然是真的,就算是梦,未免也太像了。白武安的脑子里全都是那盒子里的那把短刀——那盒子内部铺了一层丝绸,那把镶嵌着祖母绿和蓝宝石的短刀,如命运的安排般,静静躺在盒子中央,出现在白武安和老白面前。
“小安,这是什么?”老白没上手,但就算是看也能看出这东西不简单——单看上面的宝石,那色泽就确定了短刀价值不菲,而寒光闪闪的刀刃更是证明了这是一把难寻的武器,不是能工巧匠绝对打造不出这般美丽的杀人利器。
白武安愣住了,他一时间慌了神。他不知道这把短刀的出现是不是证明了什么,那个梦境是否又仅仅是一个荒唐的谎言。白武安随便讲了几句,把老白搪塞过去,随后收起盒子,把一切当让没发生,就这样浑浑噩噩地沐浴,清洗,更衣,准备迎接新年。
老白告诉了白武安韩崎山的邀约,白武安回到自已的房间,几乎是强迫自已睡了两刻钟,便来到了一笑楼。在此处打工的韩崎山请了个假,与白武安在一笑楼吃起了午餐。
“诶!”为了支开话题,白武安问韩崎山道。“你上回讲的那个故事说到哪了来着?”
“那个啊,没了啊,那年幼的王子被其他家族和自已的家族迫害,被扔进了大海,被海贼捞起来,在海上生活了半年就到了另一个国家生活。”韩崎山漠不关心,他的这个故事本就是东拼西凑接起来的,有没有后续他自已现在也不清楚。
“那王子真的是你们东国人?”白武安终于吃了一口羊肉,羊油的膻味刺激了白武安本就空空如也的胃袋,他立马大快朵颐了起来。
“真的,你随便找个东国人问问,谁不知道安录家的二公子被扔进海里了?后面那部分嘛,也不知道是为啥,人们就喜欢讲些什么复仇的故事,那家伙到底死没死,谁也不知道。”韩崎山冷笑了一下,摇了摇头。
“诶,你来安海多久了?”
“我……哎呦……得有两年了吧。”韩崎山思索了片刻,答道。
“这两年你爹娘没来看过你?”白武安挺好奇的——为了生意把自已孩子一个人托给外国的朋友的父母得是什么人?
韩崎山耸了耸肩,面无表情的说:“我和家里人本来就闹得挺僵,为了把我哥培养出来,家里没钱,只好把我托给老板,让我自已在这儿打工赚钱养活自已。”
白武安虽然没有童工的概念,但也觉得韩崎山可怜。
两人吃完饭,便来到了长阳街。长阳街是安海最主要的商业街,虽然今夜除岁,但街上还是人山人海,大家都在买自个儿过年的用品。
白武安扭头看向韩崎山,问道:
“你要买啥?”
“我今晚上不当值,买身衣服,买点年夜饭的材料,我也过过新年。”
人实在有些多,沸沸扬扬的人声使韩崎山不得不提高嗓门说话。
“要不晚上来我家吃吧,我们家人多,热闹。”白武安说着,抓着韩崎山的手,朝长阳街的布坊走去。韩崎山一边走着,一边说道:
“去啥去,我就一店小二,去你们那端菜还好,吃饭不合适。”
两人就这么一边吵闹着一边走向布坊。
赵小龙坐在柜台后面,撑着脑袋,看着门外的行人,心中一阵无语。他转头看着店内来回看布匹的两个人——个头略高的那位,二十三四岁,正值青年的年纪,却长着中年男人才有的,好似虚脱了的面容;而矮个的那个,更是长的如通煞星一样,一脸凶相。两个人挑挑拣拣,看了半天,也没选出个所以然来。赵小龙又看这两人穿得也是打记了补丁的破棉服,心中的厌恶又上一层楼。
买不买得起啊。赵小龙翻了个白眼。自家老子老娘出去置办年货,非要把自已留下来看店。且不说要是有客人要定制衣服,早就订完了,哪会除岁这天来订衣服,就算是来买成衣,布坊里的成衣放了一年了,都是积压货,哪有客人看得上,何必留自已在这儿看着。
正这般心想着,两个人拿着两件成衣走到柜台前。赵小龙抬头一看见那两件衣服,顿时傻了眼——两件衣服先不说设计丑陋,布料连最基础的防寒都难以让到,可以说的上是最差的衣服了。
果然是穷鬼。
除了穷,赵小龙再想不到两人选择这种衣服的原因了。只见那高个男人把两件衣服放在柜台上,用一种极其奇怪的语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