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阮初音再也忍不住身上的瘙痒,向虞煜提出沐浴一事。
屋里的盥洗室里没有任何搓澡用具,这两日只能就着清水凑合。
虞煜微微一愣,院子里剩下的柴火不多了。天色已晚,要不去隔壁张婶子家借点?
“阮姐姐,我一会儿送水来。”说完,风风火火地跑到公子房间。
“公子,阮姐姐想沐浴,咱们这儿没有浴桶怎么办?”
秦观之闻言,顿时懊恼不已。买了那么多东西,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儿给忘了呢!
男人可以不拘小节,姑娘家怎么可以!
“阿虞,你拿点儿银钱问张婶借个浴桶,等明日去镇上我再买新的回来。对了,你一个人扛不动,多给点张叔,让他帮你。如果他们没有,就去问问牛兄弟和陈兄弟。”秦观之叮嘱道。
虞煜走后,他走到膳房拿起镰刀劈了一小堆柴备起了热水。
一盏茶后,张叔把浴桶和柴火送了过来,高兴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直线。
“阿虞,你和秦公子总是那么客气,就一个浴桶还给那么多钱。一会儿不用还了,你们留着自个儿用吧。”虞煜给他的五十文钱足够他买两只新浴桶了,心里有些过意不去,继而又道:“明日我让婉儿再送些柴火来。
虞煜一听,喜笑颜开。
太好了!现在柴火不便宜,不自已动手,每月又是一笔不小的开支,连连谢过张况把人送出了门。
阮初音在得知这只浴桶是隔壁邻里用过的时侯,瞳孔巨震。
“阿虞,能不能给我两盆冷水和热水?”她红着脸问道。那么晚了还麻烦他们心里很过意不去,但是今日不洗澡的话,她会睡不着觉的。
冷水吗?虞煜想起了院子里那两缸浇花用的水猛得摇了摇头。
不行不行,不能拿那个水给阮姐姐用。
“阮姐姐,我马上回来。”说完,他又急匆匆地跑向张婶子家借了两盆干净的井水拿到阮初音房里。
接着他又从河边打回半缸凉水注记膳房里的水缸。
“阿虞,忙活什么呢?”秦观之听了屋外许久的脚步声终于忍不住走出了房门。
“公子,村里的水井离我们太远了。我觉得咱们得让人来院子里凿一口井,这样用水干净又方便。”
秦观之轻轻拍了一下虞煜的小脑袋:“你以为凿井是买菜呢,没个五百两别想成事儿。”
“那么贵?”虞煜震惊了,顿时打消了这个念头,他还是老老实实自已打水或者买水得了。
秦观之但笑不语,不知不觉中视线投向了西厢房。
此时,阮姑娘应该已经沐浴好了吧?
想到这里,俊面微赧,错开视线走到前院沉浸在劈柴中。这次张婶家给的柴火很多,足够他们用三日了。
西厢房
阮初音瞅着盥洗室里的两盆凉水和两盆热水,背靠在墙上叹了一口气,认命地脱下衣衫。她先用水清洗了身L,穿上新衣服到膳房重新打了两盆冷水加了点热水把头发洗干净。
沐浴完,早已过了子夜。
真折腾啊!
想到明日还得起早去镇上寻铺子,顾不上晾干头发,直接趴在床上进入了梦乡。
翌日,天边露出一线白。夏日的早晨微风清凉。阮初音两臂一伸,慵懒地打了个哈欠。
推开轩榥,空气中混合着泥土的香气,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