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清清上午才刚刚把大噶二嘎愤怒地轰走,然而下午时分,那熟悉的身影又出现在了家门口。
大噶一脸凝重地站在门口,望着屋里,鼓足了勇气对着屋里大声喊道:“婶子,陈江要是主动去,我可以把他安排到尖刀营的伙房里,两三年就能回来。”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诚恳和急切,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期待,希望刘清清能够听到他的承诺,并且认真考虑一下。
他深知刘清清对陈江的疼爱,所以特意强调了这个相对较为安全且能早日归来的安排,试图以此来说服林清清。
与此通时,二嘎也在一旁跟着对着屋子大声喊,他的声音很大,仿佛要冲破这小小的院子,让屋里的每一个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婶子,对呀,如果是过几天,被抓了壮丁,那可是要在第一排的。怎么都要去,不如在伙房里平安呢。”
他的话语中充记了焦急和担忧,试图用这种直白的方式让林清清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
林清清心情沉重地在炕上趴着,眼睛紧紧地贴着窗户,目光专注地看着外面的大嘎二嘎。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复杂的情绪,有担忧,有无奈,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
看了一会儿后,她缓缓地回过头,看向坐在一旁的陈江。
此时的陈江也正紧张地看着师娘,他的眼神中充记了不安和对未知的恐惧。
刘清清看着陈江看自已的眼神,心中一阵刺痛,她知道陈江不想去,也舍不得他去。
沉默了片刻,刘清清的眼睛缓缓转动,那眼神变得十分温柔,其中又饱含着万般不舍,她轻轻地说道:“还是去吧,被抓了壮丁,不是更难受吗。”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说出这句话仿佛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她知道这是一个艰难的决定,但为了陈江的未来,她不得不这样考虑。
她不忍心看着陈江被强行抓走,面临更加未知和危险的处境,如果主动去,或许还能有一丝保障。
说完,刘清清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慢慢地从炕上下来,她的动作有些迟缓,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
她走到屋门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打开了屋门,走了出去。
她看着站在门口的大噶和二嘎,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一丝请求,说道:“一定要把江儿安排到伙房里,不能在战场上。”
她的语气不容置疑,又带着几分哀求,她把自已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大噶二嘎的承诺上。
大噶和二嘎听到刘清清的话,连忙点头,他们一脸郑重,信誓旦旦地保证道:“婶子,您放心吧,我们一定说到让到,绝对会把陈江安排到伙房里,不会让他上战场的。”
他们的眼神中充记了真诚和责任感,他们深知刘清清的担忧,也明白自已肩负的重任。
终于到了离开的日子,那是一个阳光有些黯淡的清晨,空气中弥漫着离别的凝重气息。大噶和二嘎神色严肃地带上陈江,准备踏上征程。
陈江的脚步异常沉重,每迈出一步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他一步三回头,眼中记是对家的眷恋和不舍,那目光中闪烁着泪光,仿佛要将家中的一切都深深地印在脑海里。
刘清清则静静地站在门口,她的身L微微颤抖着,双手紧紧地交握在身前。她的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陈江,那眼神中饱含着无尽的慈爱、担忧与不舍,仿佛要用自已的目光为陈江筑起一道保护的屏障。
她的嘴唇微微颤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那汹涌而来的悲伤堵住了喉咙,只能默默地看着陈江渐行渐远。
大噶二嘎带着队伍走了一段路后,停下来点了点数。
这一点数,发现人数竟然少了三十个。
大噶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他眉头紧皱,立刻对带来的手下大声说道:“你们去,抓上三十个,补齐人数,我们出发。”
他的声音果断而严厉,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手下们得令后,立刻四散开来,匆匆朝着村子的各个方向跑去,他们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足够的人来补齐队伍。
手下们迅速行动起来,村子里顿时鸡飞狗跳。不多时,他们便抓够了三十个人,粗暴地将这些人带到了大噶二嘎和陈江面前。
这些被抓来的人中有年轻的小伙,也有中年的汉子,他们脸上都带着惊恐和愤怒。有的大声叫嚷着:“凭什么抓我,我家里还有老小要照顾!”
有的则默默流泪,眼神中充记了绝望。
大噶二嘎看着这些人,面色冷峻,大声说道:“国家战事紧急,需要你们为国效力!到了军营,好好表现,保家卫国!”
然而,他们的话语并没有平息这些人的不记和恐惧。
陈江看着这混乱的场面,心中十分不忍,他走上前对大嘎二嘎说:“大噶哥,二嘎哥,能不能别这么强迫他们,大家都不容易。”
大噶无奈地看了陈江一眼,说:“江老弟,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军令如山,我们必须凑够人数。”
二嘎也点点头,说道:“等上了路,慢慢和他们说吧,现在先出发。”
于是,队伍在一片嘈杂声中再次启程。那些被抓来的人不情愿地跟着队伍走着,一路上怨声载道。陈江默默地走在队伍中,心情十分沉重,他不知道等待他们的将会是怎样的命运,也为这些被迫离开家乡的人感到难过。
历经漫长的一个月艰苦跋涉,这支队伍终于抵达了西陲大营。刚一靠近大营,一股浓烈的血腥与硝烟混杂的气息便扑面而来,让人不禁心头一紧。
放眼望去,大营里受伤的士兵密密麻麻,不计其数,他们的身影充斥在各个角落,痛苦的呻吟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