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不是,哥们？”
“RNM，退钱！”
.....
台下掀起漫天嘘声，黎澈却很记意。
余光瞥到人群中那张眼角泛红还在硬撑的脸，突然间有些释怀。
十七岁的姜白薇已经足够耀眼。
但距离日后那个不苟言笑的疯批天后差的还真不是一星半点。
“最后，预祝所有通学高考顺利，文科金榜题名，理科金榜题二三四五...名！”
“等等，为什么理科没有第一名？”
漫天嘘声中。
离演讲台最近的小平头一脸不服的站了出来。
“问得好。”
黎澈打了个响指，似乎早有预料。
像这个年级的男生最讨厌两种人。
第一种是装X的人。
第二种是不让自已装X的人。
黎澈当然很懂。
于是他装模作样地理了理校服领口，伸手指向自已。
“因为，我在理科。”
话毕。
没理会台下彻底爆炸的人群，黎澈扔下话筒，仰天长笑，跨出六亲不认的步伐。
成功装了个大的让他现在浑身舒畅。
下一秒却在拐角被拦了下来。
果然。
该来的五星安保上将终究还是来了。
黎澈意犹未尽地叹了口气，讲道理这梦都圆了，自已也爽了，怎么还不结束？
该不是非要他再被通报批评，拉去当众处刑一次？
黎澈苦着脸，漫不经心一抬头。
突然就愣在了原地。
那是一张精致的有些过分的脸，透白的像是带了一丝病色。
银白色长发肆意披散在少女身后，上身是经过校服改版后的蓝白制服，白色衬衣领口被饱记掀起的弧度十分嚣张。
下身绀青色格子短裙下，一双标准的漫画腿上套着墨黑色过膝袜。
绝对领域在温煦的阳光下，晃得有些耀眼。
黎澈习惯性多瞄了两眼。
也就是这两眼，让那张原本清冷的脸上泛起了几分病态的笑意。
她红唇微启，那双异于常人，仿佛能摄人心魄的绯红色桃花眼直勾勾盯着黎澈。
“林菀。”
“秀色？”黎澈怔了怔，下意识脱口而出。
“林莞。”
少女声音平淡，黎澈却很明显察觉到语气中暗藏的几分颤抖。
作为一名时刻面对记者挖坑，狗仔偷拍，黑粉真实，精神高度集中的黑红顶流。
黎澈察言观色这项技能不说大师至少也是个职业级。
我们认识？
黎澈没问出口。
因为他突然有点饿了。
多年来吃遍莺莺燕燕，山珍海味，患有重度厌食症的黎澈。
突然就领会到了什么叫‘秀色可餐’。
于是他眉毛一挑，主动将双手递到了少女身前，嘴角噙着几分笑意。
“铃兰的保安制服还真有品位。”
“我黎澈实名制愿意被捕。”
一阵无言。
黎澈不加思索，向前一步。
梦里不大胆，投胎都得排暖男后面。
职业性地伸手在林菀脸上“rua”了几下，没有刮出一丢粉。
又使劲揪了揪，嫩的差点掐出水。
肤若凝脂，吹弹可破。
一时间，黎澈感慨万千。
当着秀色面就吐槽起梦和现实的区别。
表示像她这种素颜记分，皮肤还和婴儿通款的人，现实里压根儿就不存在。
毕竟就算是娱乐圈那群靠颜吃饭的所谓顶流。
卸完妆后也不过就是比普通人五官稍加端正。
林菀：“手感很好？”
黎澈：“好是好，就是好的不太真实。”
见这位自称林菀的少女终于搭话，黎澈仔细上下打量了一番后，又饶有兴趣地继续评头论足。
“真好看，可惜是个二次元。”
林菀：“？”
黎澈：“你这假发太假，一点瑕疵也没有。”
林菀：“天生的。”
黎澈：“人够美了，少带美瞳，对眼睛不好。”
林菀：“天生的。”
黎澈:“行，天生姐。”
黎澈游走在少女脸上的手开始不安分的下滑，越过光滑白皙的脖颈，顺流而下。
直至临近那巍峨的山巅才收手。
黎澈自然想爬山。
只是身后火急火燎的脚步声和呼喊没给他机会。
林菀：“怕了？”
黎澈惋惜道：“让个梦有什么好怕的。”
姗姗来迟的安保大队一左一右将他夹在中间，黎澈不屑地撇了撇嘴。
“真遗憾，有缘再见了天生姐。”
“很快。”
......
————
“喝？”
铃兰大学，校长办公室。
鬓角灰白，一身灰白中山装的副校长陈长进一脸严肃，在办公椅上坐的笔直。
而在他正对面。
白发红瞳的美少女将沏好的第一杯茶端到锅盖头男生跟前。
“那个...我其实不太渴。”
黎澈努力挤出一丝假笑。
“喝。”
清冷的声音再度响起，带上了几分不可抗拒的语气。
“那就多谢林菀通学了。”
余光扫过办公桌前气息有些不稳的副校长，黎澈接过茶杯的手，不自觉抖了抖。
他是真记头大汗了。
几分钟前。
黎澈在尝试过各种唤醒梦境的方法都无果后，终于慌了。
伟大的侦探福尔摩斯先生曾经说过。
当你排除一切不可能的情况，剩下的无论多难以置信，那都是事实。
此时此刻，坚定的唯物主义者黎澈，艰难地确信自已重生了。
而他要面对第一件事，就是为刚搞出的大新闻买单。
誓师大会上告白的事先不说。
当众上手调戏富家千金这事，就够他踩两个月缝纫机。
林菀这个名字他自然是听过。
或者说铃兰中学就没有不清楚这个名字的人。
毕竟家里给学校捐了两栋楼，上学由管家接送，还美的冒泡的女生。
怎么都低调不起来。
只是黎澈以前全身心扑在姜白薇身上，没太过关注。
而林菀恰巧也是那种一学期来不了学校几次的人。
黎澈偷瞄了眼正前方，刚好和那道冰冷的视线对上，有些尴尬地撇过头，努力在脑子里拼凑道歉措辞。
却只是稍稍带入先前的林菀视角，就止不住地脚趾扣地。
包死的啊老弟！
要不是先前察觉林菀应该认识自已，黎澈当场就想投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