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该起了,我们大人有话要问。”
清早天微亮,楚月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这也太早了,而且是侍卫来敲门,这是又发生了什么要不得的大事吗?
昨晚死去的宫女们已经被侍卫连夜抬出,剩下的两名宫女也都被吵醒了。
长着一张人畜无害稚嫩脸庞的云儿在看到楚月的瞬间,她焦急了,“楚姐姐,你的脸?”
楚月一时莫名地摸向自已的脸,脸怎么了?
这里也没镜子,难道她不是魂穿是身穿?也不对,刚才这小姑娘叫她楚姐姐。
因为臀部疼痛而只能趴着睡的云儿从腰间取出一个绣着云纹的香囊递给楚月。
楚月打开,里面装的是一些带着香气的黄色末,“这个是什么?”
云儿惊讶地看着楚月,“楚姐姐,你怎么了?”
想着以后会长期接触,有些事情肯定是瞒不过长期相处地他们,“有些事我好像是记不得了。”
云儿愕然。
“忘了就忘了吧。”云儿旁边的宫女吉女艰难爬起身,从通铺旁的小桌上的茶壶中倒了些水在手掌心,“把粉和水和一起,挑一指甲盖就行。”
楚月看着这位长相柔弱,眼神却极是坚定的宫女,让她莫名地感觉到一丝地安心,便任由她在自已脸上涂涂画画。
吉女边涂边叮嘱,“清水洗面是无碍的,不用胰子就行。”
门外又开始敲门,“你们好了没?赶紧出来。”
擦好脸的楚月不悦地开门,还没说话,人已经被护卫给推到一边控制起来。
紧接着一群侍卫便如狼似虎般冲了进来,迅速拔刀控制住现场。
侍卫们毫不客气地直接从床上掀开被子将吉女和云儿拖出房间。
当先被请出门的楚月一眼便瞧到院子里威武散落四处的侍卫们。
就连徐宫人身边的翠红和翠香也都笔直的跪在院子里,头也不敢抬。
有所不通的是这两人身上的衣物很是齐整,并不似她们这般凌乱不堪,可见她们是在这群侍卫来之前就已经起床了。
蓝度正记脸不悦地坐在院中昨晚林池坐过的大椅上,真真是运气不好,正要交班呢,碰到这种晦气的事。
侍卫押着楚月上前,“头儿,人都已经到齐了。”
楚月皱眉,看见这些侍卫就已经知道没好事了。
蓝度看到皱眉的楚月,想了想还是伸手将自已紧皱的眉头抚平了,“你们各自说下昨晚都在让些什么?”
翠红手指着楚月,“昨晚大人走后,奴婢和翠香侍侯完徐宫女后便一起回房休息了,当时院中只剩下她一人在熬药。”
翠香也点头道:“是的,昨晚伺侯完徐宫女后,我们回房就睡了。”
蓝度看了看在原地站得笔直,神色没有丝毫异常的楚月,“昨晚就你一人在院中熬药,熬药期间可有什么异常?”
楚月细想了想,“并无异常,敢问领队,发生了何事?”
蓝度盯视着楚月一行三人的头顶,不耐烦道:“你们都如此仪容不整的吗?头上的簪子呢?”
“......”
楚月抬眼瞧向翠红翠香那边,两人都各带了一只银簪,统一制式。
吉女声音虚弱,“领队说的可是宫中所发的簪子?都在房中桌上。”
一个侍卫立刻跑向房中,果然取了两只簪子出来。
两只?
三个人?
下一刻,蓝度摆弄着手中的长簪,“你们的簪子都是统一制式,如何分辨簪子是自已的?”
云儿道:“奴婢们的簪子为防拿错都各有印记,尽端画了一竖的是奴婢的簪子。”
吉女看了眼楚月才道:“奴婢的簪子上中间有个黑点。”
簪子被一一认下,蓝度看向楚月,“你的簪子在何处?可有什么印记?”
闻着从正厅里传来若有若无的血腥气味,楚月不由暗骂,我擦,不会是有人用她的簪子杀人了吧?可是她哪里知道这原主的簪子的标记在哪里?
这一停顿便让蓝度高度警觉起来,
“说!”
突然而来的厉喝让众人都惊得一惊。
不明所以的云儿忙道:“容姐姐的簪尾尾心处有一小圆凹点。”
此话一出,楚月的目光随即看向翠红翠香两人,翠香没什么变化
,翠红似乎是头垂得更低了,脸上神情似乎有放松?
而且好似还有一丝地得意?
虽然表现得不明显,但是对于楚月来说已经够了,上大学期间机缘巧合学习了一段时间犯罪心理学,对各种微表情和行为痕迹也是略有所得。
蓝度定定地看着楚月,挥手让侍卫进屋里,“去取凶器出来。”
立刻便有侍卫去了里屋,取了一只带血的簪子出来,“头儿,这簪子尖这里果然有个凹洞。”
“不是我。”楚月肯定地说出这句话。
蓝度皱眉了,如今所有的证据都指向这一个小宫女,可是她却是一副淡定得不能再淡定的样子,这心理素质当真是比一般的男子还要强些。
但是铁证如山,按常规来讲下一步就得将人带入大牢中严刑拷打,逼问事情真相了......
翠红见蓝度沉吟,知道他顾虑林统领权势,伤心哭喊道:“大人,我姑姑死得好冤啊,大人,您可要为她让主啊。”
楚月面色不悦地看向正在哭诉着的翠红,最烦这种不分青红皂白的诬陷,“你说我杀了徐宫女,动机呢?我与徐宫女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杀她?我也可以说是你杀了她啊。”
翠红咬了咬牙,“不,我怎么可能杀了我亲姑姑呢,昨晚上你与姑姑闹得不愉快大家都知道,况且昨晚就你一人在这院子里,而且簪子还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