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下人停了手,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账房跑过来,皱眉问:“你谁啊?”
蓉姐儿扬起下巴,有些鄙夷的道:“没长眼吗?我是你们侯府的小姐,也是你们的主子,怎么,侯府没通知你们吗?”
几人纷纷摇头。
账房更是不高兴地说:“这铺子的主人是我们家大小姐,侯府主母!”
“现在是我的了!”
蓉姐儿得意地一笑,随后打量账房两眼,不耐道:“你这么没有眼力见儿,是怎么做账房的?怎么留得住客人?看来我得换个账房才行。”
她已经开始计划该怎么管理这个铺子。
周围人听见动静,围了过来。
见她自说自话,账房都气笑了,看了四周一眼,露出惊怒不解的神色,大声道:“这铺子可是我家大小姐的嫁妆,你们长宁侯府难道没有自己的铺子吗?竟要来抢自家夫人的嫁妆?”
围观的人顿时竖起了耳朵,议论纷纷。
“什么,长宁侯府竟然抢占自家夫人的嫁妆?!”
“实在匪夷所思!”
“未免太不要脸了些。”
“侯府胃口好大啊,没想到侯爷夫妇看起来那么美满,内里,侯夫人恐怕受了不少委屈啊。”
人群中不少来买胭脂口脂的贵妇人,听见这话后瞥了眼蓉姐儿,面露嫌弃之色。
“这长宁侯府教养的女儿怎么是这样的?看来以后给子侄相看婚事的时候,不能考虑长宁侯府了。”
蓉姐儿听到这声嘀咕,顿时慌了神,连忙向众人解释:“不是的,是嫂嫂她自愿把铺子给我打理的!你们不要乱说!”
有人讥讽。
“这侯府夫人莫不是个傻的?竟还自愿交出自己的嫁妆?”
人群哄然大笑。
蓉姐儿又羞又急又怒,脸红到了脖子根儿,毕竟还是个姑娘,承受不住众人调笑,捂脸哭着跑走了。
侯府内。
林西棠正在小厨房熬汤,秦氏带着二房三房,气势汹汹地便冲了进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质问。
“好你个林西棠,你是不是故意指示下人胡说八道,害得我侯府颜面尽!”
“娘,发生什么事儿?”
林西棠擦了擦额头的汗,一脸疑惑,“您昨日吩咐我要照顾好夫君,我今日一早便在厨房熬汤。”
对上她无辜的眼神,秦氏一滞,咬牙道:“装什么装,就是你故意算计,不然,为何今日蓉姐儿明明是按照你的吩咐去铺子里,那些下人却说侯府抢你嫁妆?”
二房哭着道:“你若不愿真心教蓉姐儿,不答应便是了,何苦戏弄她?如今蓉姐儿都没脸见人了!你忒心狠!”
林西棠茫然道:“不可能啊,我巳时便已令人去传话给铺子,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平日里,侯府的姑娘们上完教养嬷嬷的课就已经过巳时了呀。”
前来问罪的众人顿时哑了。
蓉姐儿得了管理铺子的权力,兴奋得很,向嬷嬷请了假,戌时便出了门。
秦氏和二房气的咬牙,却也没理再找林西棠麻烦。
之后两天,这事儿越传越远,侯府的名声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