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黎缓缓吐出胸口的郁然。
可惜,那份郁然淤积在心口两辈子,并没有那么容易吐尽。
除非,秦王母子、二房上下、以及前世所有害过她的人,全都没有翻身之可能,碎骨断肢之痛才能慢慢从与恨意一起慢慢消失。
靳伯虞抬头看了眼玉阶之上的秦王。
正瞧着他们这边,眼神里的阴鸷几乎掩饰不住。
啧了一声:“从前骗你之时,秦王母子可说将戏演到了至极,所有人都给骗了过去,后来种种,简直就像被人下了降头一般。”
慕容黎冷笑:“事事顺利的时候,自然能忍能演。秦王本性自负且瞧不起女子,所以对付我的时候会格外轻敌。等到他接连失手,必然会急,一急便乱了阵脚,叫人看起来像个气急败坏的蠢货!”
靳伯虞一笑:“分析的很有道理。”微顿,“从前瞧着你,就像颗小太阳,炙热而率真。两年不见,才发现,我好像从来没有真的认识过你。”
于他,不过两年未见。
于她,却已经在布满荆棘的陷阱里挣扎着过完了凄惨的一生。
慕容黎长于深宫,并非没有心机,只是太后威势重,没有人敢把算计用在自己身上,让她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