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重要,百姓重要,可兄长也有私心,我弟弟的命同样重要!若是有一日战场需要你,兄长绝不拦着,保家卫国是身为大周儿郎应该做的!”
“可以你的能力,可以惩办更多贪官污吏、察查更多冤案要案,你活着,才能为百姓谋取更多福祉,才能为为兄去震慑那些心怀不轨之人!所以你要记着,不要为了任何一个案子深陷险境!”
“兄长的背后只有交给你,才能安心。”
萧靖权定定瞧了皇帝许久,颔首应下了:“臣弟知道,以后一定小心谨慎,不会再做这样的事,让兄长和母后担心。”
叙旧许久。
皇帝听了萧靖权一路上的见闻。
也看了琅州私采铜矿案的参与者的口供。
越往后看,皇帝的脸色就越难看。
萧靖权肃然道:“私采铜矿,需要大量要动力,涉案官员搞出‘野兽吃人’、‘渔民海难’、‘女傀复仇’等案子,将几个村子的壮丁几乎全都暗中抓走,充以苦力,闹得当地百姓人心惶惶。”
“被抓走的壮丁一旦有人企图逃走,就地砍杀。若是哪个逃了出去,不计是否与家中接触,都会被灭口。而这几座铜矿被私采足有两年之久,期间被杀人数超过百人。病死的、累死的,更多!”
皇帝怒极反笑:“这就是大周的父母官!这就是百姓仰赖的执法者!简直混账!混账!”
“兄长息怒。”
“你继续说!”
萧靖权倒了杯热茶到皇帝手边,继续道:“那些私采的矿料被冶炼,许多被私铸成了铜钱。当地官员又与商人、户部勾结,以盖楼修园、铺路造桥、办善堂建书院等手段,洗清黑钱来路。”
皇帝脸色越来越沉:“涉及多少数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