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时候傅凛鹤是真的好,好到让她觉得像在做梦一般,轻飘飘的没有实感。
但不好的时候也是一朝回到解放前的,傅凛鹤在温柔和决然之间总是能切换自如。
她对未来的别的可能性只在她和傅凛鹤离婚的那两年里出现过,没有烦心的事也没有烦心的人,不对任何人有期待,满心满眼只剩自己和孩子,对未来充满希望,会期待孩子的降生,期待她的成长,期待事业有所成,期待生活里所有的美好,甚至可以去期待一段浪漫的爱情。
可惜……
看着不远处嬉笑玩闹得开心的父女俩,时觅长长地吐了口气,把视线转向外面的苍茫夜色。
城市的夜景也尽收于眼底。
建在半山腰上的儿童公园有着极开阔的视野。
陪瞳瞳玩乐中的傅凛鹤把视线转向时觅。
她人就坐在休息区的小圆桌上,单手托着腮,正盯着外面也城市夜景出神,城市月光下的侧脸剪影柔静恬淡一如往常,但也飘忽得像是随时会散。
傅凛鹤并不想和是时觅闹所谓的冷战,两人都是有话说话,有事随时沟通的人,只是他们的诉求点落在了彼此的对立面,才没办法再沟通。
他们已经寻求不到一个平衡点,沟通的结果无非是谁退让的问题。
他们彼此都能理解彼此的立场和困扰,但当真的不得不去做退让时,对彼此而言却又是一个相当痛苦的抉择。
这种时候已经不是谁对谁错的问题,不过都是想选择让自己的舒适的生活方式而已。
只是时觅的舒适是远离他和他的家人,他的舒适是有她有孩子陪在身边,这就造成了眼下无解的矛盾。
理智上傅凛鹤知道他该放手,强扭的瓜不甜,但情感上,他放不开手。
避而不谈似乎成了眼下的最优解。
从儿童公园回来,傅凛鹤和往常一样带瞳瞳去洗了澡,又给她讲睡前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