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不是心脑血管方面的医生,也不是颅脑外科医生,但作为一个临床经验丰富的医生,她第一时间判断出时觅的情况已经十分危急,所以当机立断把人带上车,以着最快的速度送回了船上医院进行抢救。
他们的船获批停靠的时间有限。
他们回到船上后船就驶离了码头。
时觅也在船上医疗团队的全力救治下勉强脱离了生命危险,但失血过多和颅内淤血及失温缺氧等种种因素作用下,时觅一直昏迷不醒,一直到今天傅凛鹤上船来才有了这么多天以来的第一次清醒,但也只是短暂地恢复了下意识而已。
刚才才是真正意义的醒来。
薄宴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时觅是许秋蓝亲自从死亡线上抢救回来的人,她对时觅似乎异常喜欢。
时觅还没醒的时候许秋蓝就一天过来看几趟时觅,常常盯着时觅看着看着就走了神,那种神色并不像是单纯看病人这么简单。
她作为一个有三十多年从医经验的老医生,什么病人没见过,手上抢救过的生命更是不计其数,按理说,时觅只是她众多病人中的一个而已,她不该会有这样的特殊感情才是。
她看时觅的失神的样子,薄宴识总感觉她像在透过时觅看别人。
具体是谁,薄宴识并不清楚。
也不太想了解。
最近两年他和许秋蓝因为一些人、一些事生了嫌隙。
想到那个无意导致他和许秋蓝起了嫌隙的人,薄宴识面色又倏然冷淡了下来,步出医院的脚步没有任何停留。
他的助理林云周就站在医院门口等他,看他出来,恭敬叫了声:“薄总。”
“嗯。”
薄宴识淡应了声,人已往船舱而去。
林云周朝医院门口看了眼,问他:“时小姐怎么样了?”
“醒过来了会儿。”薄宴识说,脚步并没有停下,“但颅内淤血没清除,压迫到了脑组织,也不知道有没有影响到其他。”
林云周似是吃了一惊:“她失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