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没开灯,时觅没看到,只是本能往旁边挪了挪,给他腾出位置,顺便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眼时间,才发现已经过了零点。
“你忙工作去了啊?”
她打着哈欠问,依稀记得自己很早就睡了过去,那会儿他都进去洗澡准备休息了的。
“嗯。”
傅凛鹤低应了声。
处理时家一家人也算是工作的一种,不算在骗她。
傅凛鹤心里想着,掀被上床。
人一躺进被窝里手便习惯性地将时觅揽入了怀中,低头就要吻她。
时觅却在他靠近时鼻子突然皱了皱,像在闻什么东西,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
傅凛鹤欲吻她的动作顿住,看向她:“怎么了?”
时觅又用力闻了闻,而后抬头看他:“你身上怎么有酒味?”
傅凛鹤:“……”
他下意识抬臂闻了闻,确实隐约有闻到一点酒味,但淡得几乎闻不出来。
他估计是和时林关在小工作室里说话的时候染上的,时林爱喝酒,估计今晚来之前也是喝了酒的,身上有着浓郁的酒精味。
“你出去了?”时觅问,眼眸已经对上他的黑眸,“去哪儿了?”
傅凛鹤没想着她鼻子会这么灵,无奈伸手掐了掐她鼻子:
“你上辈子属狗的吗?鼻子这么灵。”
他原本还想着这种小事没必要特地知会她,省得她又为这个事烦扰,没想到……
“你不要转移话题。”时觅说,也不知道是不是刚睡醒,嗓音里莫名就带了点撒娇的绵软,她拉下他的手,眼睛依然静静看他,“你是不是出去见我家里人了?”
“为什么这么问?”傅凛鹤哑声反问,并不意外于她直接猜到答案。
“今晚我嫂子连着给你打了三个电话,那肯定是很着急的事。”时觅轻声说,“后来你说她把遇到我的事和我爸我妈和我哥说了,他们都去找我了,就在我们原来住的家门口。既然他们大晚上的都还特地找过来,肯定不会轻易走的,你过去找他们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