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凛鹤看向时觅。
她眼中倒不是像瞳瞳一样,对他们的婚房心生期待和好奇,那里面甚至隐隐藏着些许举棋不定。
“婚房”两个字于她并不算是愉快的回忆,就像上一次他带她回他家与沈家相邻的祖宅一样。
当时因为她看到上官临临陡然忆起幼年走失的片段,他想着带她去她幼年生活过的地方走走,试试看她能不能再想起什么来,但那时他并不知道她曾经有过和沈家人一起送黄奶奶回家那一段经历。
那一段经历的她在他家与沈家别墅的门口遇到了上官临临,她像个局外人一样看着他们一家人亲密相拥,那个时候的她甚至还不知道她就是沈妤,但许是储存在潜意识里的幼年记忆和情感作祟下,那一幕沈家一家人亲密相拥的场景激起的酸涩和仿似被抛弃的情绪还是留在了她的记忆深处,导致她一看到熟悉的风景就被激起了本能的抗拒。
傅凛鹤犹记得当时她看到傅家和沈家熟悉的街景时陡然苍白的脸,以及用力抱头试图对抗剧烈头疼的无意识举动。
他紧急把她送往了医院,虽说幸好最后没有酿成大问题,但他是心有余悸的。
医生当时就特地叮嘱过不要再随便给她刺激,只能循序渐进顺其自然,她的颅内状况还有风险。
那套婚房里的生活带给她的压抑远比沈家和傅家老宅门口的那条梧桐大道,她还记得过去时就已经对婚房抵触到不能自已,傅凛鹤不敢想象,她重新回到婚房时会是怎样的景象。
“爸爸?”久等不到傅凛鹤回应的瞳瞳忍不住轻轻拽了拽傅凛鹤的手,困惑看他。
傅凛鹤看了她一眼,看向同样在看他的时觅。
时觅神色也是有些微的恍惚和怔然的,不知道是又陷入了某些回忆中,还是在努力抓取大脑里一闪而过的某些情绪。
但在他朝她看过去时,她已经回神,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