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话到嘴边,想起时觅看她的陌生眼神,她又生生顿住。
“爸。”最终,钟宁只能苦口婆心地劝时林,“觅觅以前最心疼的就是您,她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您为她操心,您就别内疚了。她只是失踪,说不定哪天就回来了,您别担心她了。”
“都几个月了,要回来早回来了。”
时林叹着气道,“都怪我,当时就不该劝她回国的。”
“跟你有屁关系。”丁秀丽还是忍不住,又接过了话,“那是她的选择,她的命。”
“她的命本该是锦衣玉食富太太的命,就是让你们给霍霍没了……”时林也变了脸色回怼。
丁秀丽也跟着变脸:“你少给我扣锅,那就是她自己作的……”
钟宁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也懒得再劝,只是低头看了眼眼巴巴看着爷爷奶奶吵架的贝贝,轻声让她先好好吃饭,便朝时飞关紧了的房门走去,抬手敲了两声后,便推门走了进去。
原本争吵中的丁秀丽和时林互看了眼,这才惦记起最初吵架的原因,都默不吭声了,但却都很默契地踱到了时飞和钟宁的房门后,竖着耳朵听屋里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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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宁推门进了屋,不意外地看到黑着脸坐在床沿上生闷气的时飞。
“到底出什么事了?”
钟宁问,情绪依然平和。
黑脸中的时飞抬头看了看她,但态度终是软化了下来,叫了她一声:“老婆。”
“嗯。”钟宁应了声。
“也不算多大的事。”时飞长叹了口气,看向钟宁,“那天妹夫不是救了贝贝嘛,我就想着怎么着也得亲自登门道个谢,也拉近一些这门亲戚关系,就特地备了礼物,去了他家……”
门外的时林已经没耐心听下去,直接推开了虚掩的房门:“你又去找了傅凛鹤?你怎么知道他家地址?”
当时时觅在的时候她连她住哪儿都不肯告诉他,就是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