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水面下的暗流汹涌又湍急,黑乎乎的一片,什么也没有。
时觅就像凭空消失了般,怎么都找不到。
渐渐发红的双眼让他不顾一切地往下游找,一边急吼时觅名字,一边找,潜入水中的时间一次比一次长,他人也越来越慌乱。
冬日河水的低温和长时间的浸泡和潜水让他的体力渐渐有些不支,傅凛鹤却犹不放弃,一次比一次急切地呼唤时觅的名字,嗓音也一次比一次沙哑,一次比一次颤抖,到最后时,他的嗓子已经几乎颤到喊不出声。
同样下河来找人的工人也都在着急帮忙找人,但所有人都和傅凛鹤一样,什么也没找到。
时觅就像凭空消失了般,除了掉下来的那声不太寻常的“噗通”声,她所有的痕迹都消失在了这段河里。
大家甚至没有听到她任何的呼救声和扑通声。
这根本不符合常理,再不会游泳的人掉进水里,求生的本能都会让她在水里扑腾求救一阵,体力也够支撑一阵。
但时觅完全没有。
除非……
众人不敢往下想,但目光都不约而同地看向高耸在水面上的基柱。
时觅掉下去的方位刚好也在基柱上方,如果是不小心掉进了基柱里,那根本没有任何生还的可能。
重新浮出水面的傅凛鹤也紧紧盯着基柱,双目赤红,人也发了疯般冲岸上还在抽取混凝土的众人怒吼:“还不快点!”
嘶吼完又抢过一旁试图拆模具的工人手中的铁锤,狠狠砸向基柱外部模具,但整个模具纹丝未动。
傅凛鹤疯了般,手中的锤子一下比一下重狠地砸向模具,掌心都被磨破了皮,但依然破不开半点。
砸到后面的时候铁锤已经无力从手中脱落,迟迟找不到时觅的事实让傅凛鹤变成了困兽,他嘶吼着把手掌当武器狠狠砸向柱体,指骨被磨得鲜血直流,傅凛鹤什么也顾不上,也顾不上已经耗尽的体力,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