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她迟疑了下,“的家人,他们有想我吗?”
她不知道该问什么,这似乎是最安全的问题。
傅凛鹤同样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这个问题。
她长大的家只有她的父亲时林会稍微在意一下她,但他的在意在他妻子的强势下被挤压成了她的负担和累赘。
他在意她又不能护住她,也不能为她撑一次腰,可能就这么对彼此互相不知情对时觅反而是最好的。
至于沈家,她至“死”不知道她是沈妤。
整个沈家里,真正把她当沈家女儿的也就她奶奶黄榕贞而已。
老人家很想她,他知道。
傅凛鹤却不知道把时觅送回去,对她会不会又是另一种伤害。
对于她,现在他走的每一步都谨慎万分又思虑良多。
傅凛鹤的沉默让时觅不由笑了笑。
“算了吧。”她轻声开口,“他们想我的话,自然会来找我的。
她这么大一个活人突然出现,他们总会知道她回来的。
傅凛鹤也笑了笑,点点头:“好。”
但视线并未从她脸上移开,只是抬起手,有些爱怜地揉了揉她的头。
时觅不由笑了笑:“你这个眼神和动作让我感觉,以前的我可能过得不太好?”
傅凛鹤没有瞒她,轻轻点头:“嗯,是有点辛苦。”
“这样啊。”时觅还是笑笑,但并没有很在意这几个字眼背后的含义,也没再去追问。
傅凛鹤也笑笑,没再说话。
看她没有放心里去又暗暗为她松了口气,也有些庆幸于她的失忆。
失忆后的世界都是重新构建的,失去了记忆,也就意味着失去了凝附在这些记忆上的喜怒哀乐。
这大概算是她失忆的最大好处了。
时觅把已经定稿好的科学馆设计方案打印了出来,一边整理装订一边对他说:“我约了张校长中午面谈设计方案的事,你先忙你的吧,不用管我的,我上午先带瞳瞳到处逛逛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