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凛鹤的吻很温柔,像怕弄疼她般。
他知道她的后脑勺被林远笙和陌生男人击打过,好在医院做核磁检查没有造成颅内出血,但皮下有些血肿,因而他的手掌小心翼翼避开了她的后脑勺,只以着单手扶住她的颈后,温柔而怜惜地吻着她。
时觅手还伤着,不敢乱动,只能直挺挺地仰着头与他回吻,但这丝毫不影响彼此的热情。
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心意相融的感动让两人都吻得有点难分难舍,缠绵又温柔,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傅凛鹤看她的眼神柔软得像是能掐出水来,他还顾忌着她身体还受着伤,而且刚经历一晚上的生死逃亡,又是塞垃圾桶又是后备箱又是扔破房子的,她现在的身上肯定是非常不舒服。
“我先给你洗头。”
傅凛鹤看着她,轻声说。
时觅点点头:“好。”
她没有去拒绝傅景的温柔,她的手也不方便自己洗。
傅凛鹤让她躺在浴缸里,另搬了椅子让她把受伤的手和脚晾着,他给她洗头,又帮她洗澡。
尽管已经是老夫老妻,时觅还是有些不习惯的,人一直没怎么敢与傅凛鹤的眼睛对视,但也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包裹着纱布的两只手腕都不能碰水。
傅凛鹤比她坦然许多。
他只是单纯地想帮她清洗而已,眼神和动作没有一丝杂念,全程都是温柔且细心的。
他也不敢让自己有任何杂念,时觅毕竟手脚受伤,这个环境并不适合做其他,因而他全程只能屏息静气地给她清洗干净,又给她吹干了头发,这才去洗澡。
听着洗手间“哗哗”的水声传来,时觅脸上因不自在而来的燥热才稍稍消退了些。
诚实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