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七夜回到了城内。
他回到姜家住了一晚,与五叔姜振中商谈过后,做出了一些深远的安排。
第二天一大早他便回到了巡城司。
京城的调令已经下来了。
他正式坐上了督卫之职,但却是雪关城的巡城司督卫。
这件事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表面上来看,姜七夜似乎是被送去雪关城送死了,有的替他担心,有的替他惋惜,也有的幸灾乐祸。
因为知道的都知道,雪关城乃是宋家的地盘。
而姜七夜,与宋家的仇恨那简直比海都深。
更何况,北关如今正遭遇异族入侵,危机遍地,民不聊生。
去了北关城,一旦战事吃紧,巡城司也是要顶上去的。
对于各人的不同心思,姜七夜也懒得多做理会。
他没有耽搁,回巡城司交接了一下,吩咐傅青施、蒲浑、韩季集结亲卫待命。
然后,他便悠然的走向了巡城司的马厩。
正值上午,风和日丽。
马厩旁边。
老柳头儿正在哼着小曲,给马儿整理草料,看起来心情不错。
那匹名叫金银山的健壮小马驹,正亦步亦趋的跟在老柳头儿身后,试图啃老柳头儿的屁股。
姜七夜在井沿上坐下来,取出一壶酒喝了一口,眼神古怪的瞅着老柳头儿,嘴角勾着一丝难以捉摸的弧度。
那姿态,那眼神,怎么看都有点喧嚣。
老头儿抬头瞅了他一眼,眉毛一掀,轻哼一声,继续埋头干活,不想搭理他。
沉默了片刻,姜七夜渐渐适应了自己的身份,笑吟吟的说道:
“柳老,我要去雪关城赴任了,你这个车夫,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到了那里,我给你薪水加倍。
另外再给你包一个青楼头牌,绝对不会比小荷差。
嗯,两个也行。”
老柳头儿一边埋头干活儿,一边漫不经心的哼哼道:
“小子,老夫虽然不知道你在动什么鬼心思。
但你若想渡劫,就只有督卫这一条路可走。
你若识趣就老老实实的留下来,耐心等几天。
否则,后面你说不得还会来求老夫。”
姜七夜嘴角一勾,脸上笑意灿烂。
切,你才半个镇魔使,嘚瑟个啥呢?
老子可是新鲜出炉的镇魔使圣邪,还是真武天宫之主,我骄傲了吗?
装,看你继续装!
这一刻的姜七夜,果真有了一种身在大气层,俯视地表的爽感。
看着老柳头儿那一脸的臭屁,忍不住心头暗乐。
嘿嘿,老子就等你将来社死的那一天。
他面带微笑,试探道:“柳老,说实话,我这人从小历尽坎坷,受尽冷遇和白眼,见惯了人心险恶,极度缺乏安全感。
对你所说的那个亲戚督卫,也不是很放心。
毕竟,就连我这一世子的亲老子,都差点害死我。
亲戚什么的,也未必有多靠谱。
你就先说说看,那督卫到底是个什么存在,跟我又算是哪门子亲戚?”
老柳头儿没好气的斜了他一眼,高深莫测的道:
“该知道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没事就滚蛋吧,别在这碍眼。”
切!
姜七夜暗暗撇嘴。
他站起身,状似无奈的叹了口气:
“柳老,上次渡劫被你给打断,导致我功归一篑,短期内怕是等不来第二次天劫了。
那位督卫,我就先不见他了。
嗯,柳老你最好也不要随便对别人提起我。
这会让我没有安全感。
毕竟我这人向来喜欢低调。
还有啊,有空来雪关城坐坐。
我在雪关城重开了一家煮剑馆,三天后就开业了。
哦,对了,梁春把酒方都给我了。
雪关城的煮剑馆,不但能喝到剑无名,还能喝到烈阳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