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姜云舒早习惯了，自如地点头、礼貌微笑、拒绝合照。
出电梯时，姜云舒走在前面，突然，她脚步一顿，熟稔地打起招呼，“纪总，你也太守时了。”
“姜总忙里抽闲，我自然不能耽误你的行程。”
对方是晚辈的谦卑。
只是，冷沉声音出来的那一瞬间，我浑身紧绷。
两年过去，纪昱恒几乎没有任何变化，只是，脸颊线条更凌厉了几分，上位者气场很浓。
还没反应过来，姜云舒侧身，热情地介绍起来：“对了，给你们介绍一下，万一以后有合作机会呢。这位是RF集团的老板，纪昱恒。”
我捏了捏手心，从容不迫地抬头，迎上他那双漆黑的眸子，伸出手，疏离道：“纪总，久仰。”
姜云舒正要介绍我的身份，纪昱恒一瞬不瞬地盯着我，伸手回握。
“纪太太，好久不见。”
江城就这么大，我决定回国的时候，就做好了会再遇见他的准备。
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我一把抽回手，就听姜云舒有些诧异地开口：“纪太太？”
“对。”
“是前妻。”
纪昱恒和我几乎同时开口。
我敛下脾气，看向姜云舒，微微一笑，“姜老师，您忙，我们先走了。”
“是的，姜老师，有什么事随时电话联系。”
江莱也客气说完。
我们一同离开时，身后隐约听见姜云舒幸灾乐祸道：“纪总，你的前妻，似乎并不待见你呀。”
……
刚要出酒店，一辆黑色欧陆从泊车廊前离开。
我下意识跑了出去，看见了一串有几分熟悉的车牌号。
江莱追出来，“怎么了，跑这么快，见鬼了？”
“不是。”
我指了指已经汇入车流的欧陆，“那天我在疗养院看见周放上的这辆车。”
江莱，“周放来江城了？”
“应该是。”
我把车钥匙丢给她，“你先回去，我想去趟江城壹号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