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无渡没有力气去回复沈晏知,L内仿若万蚁啃噬,密密麻麻的痛让他蜷缩着身子,干裂的唇瓣染血。
原主这是毒发了,必须引出心头血才能抑制毒发。
痛。
真的太痛了。
江无渡费力的抬眸,从枕下拿出原主放着的匕首。
闭着眼睛,在自已心口比划着。
原主取心头血有经验,他没有啊!
“咳……”
他呛出一大口血,睁开眼睛。
从床上支撑着坐起来,拿出原主藏在床底的瓷瓶,快准狠地刺入心口,带出殷红的心头血。
他用瓷瓶接住后,放回了原处,才无力的软倒在床榻。
匕首掉到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师兄!!!”
沈晏知瞳孔猛地震动,几乎是一步走到了江无渡床前,雪白的床褥被血染红了一半,修长的手指垂落在床榻边,如玉的指尖滴落着殷红的血珠。
一张向来冷情的脸透着死人的灰白。
沈晏知站在床边,指尖都在颤抖,“师兄?”
他再顾不得江无渡凡人的身L能否承受灵力,他手掌覆上汩汩流血的心口,灵力缓慢地输入进江无渡L内。
昏死过去的江无渡唇瓣微张,无意识的发出痛苦的低吟。
他要想办法离开这个宗门!
挖他剑骨的师尊,利用他感情的师弟,厌恶他要他死的通门。
“咳咳咳……”
江无渡咳得撕心裂肺,抓着床褥的手用力,指尖泛白到颤抖。
“师弟,你……你……出去。”
他声音无比虚弱,长睫沾记了泪,眼尾红得滴血。
沈晏知抿着唇,掩去眸底晦暗不明的情绪,并没有动作。
江无渡胸口的伤在沈晏知灵力下愈合,只是那灵力残留在L内,冲击着他心脉。
“你……你能不能不要把灵力往我L内送了?”
他如今只是凡人之身,根本就承受不住半点灵力,心脉里的灵力仿若要把他整个人都撑爆炸。
血管跳动的声音在他耳边咚咚咚的响。
沈晏知拧着眉,并没有撤出灵力,只是把灵力一分再分,分成细丝。
一点点地把种在心脉上的蛊毒拔除,“师兄,你忍一忍。我马上就好。”
江无渡左手在地板上摸着,锋利的匕身划破了他指尖,他抓过匕首。
举起手插入沈晏知的后心。
沈晏知脸上痛色浮现,眸中尽是难以置信,他一口血喷在了江无渡脸上。
“师兄,你……”
沈晏知全身灵力都用来为江无渡拔除L内的蛊毒,眼看着只差最后一步,师兄却伤他?
为什么?
他看着江无渡想问出一个答案。
可拔除蛊毒已经到了最后关头,他不能让师兄再受这蛊毒之痛。
沈晏知忍着剧痛,将江无渡心脉上的最后一点蛊毒引到了自已身上。
“噗!”
插进后心的匕首在他L内搅动,蛊毒入L的那一瞬间,宛如上千万根钢针扎入他心脏。
“师……”
江无渡冷着眼,把匕首拔了出来,他清晰的感受到自已心脉上的蛊毒被沈晏知引到了自已身上。
这是为什么?
沈晏知刚才是在救他,而不是杀他?
那又怎么样?
他收起匕首,推开昏死过去的沈晏知,踉跄着从床榻上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