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老孙前脚打杀了六个秃驴,观音菩萨后脚就乔装打扮,在前拦路,是有什么图谋?要搞什么把戏?
来者不善!
哼!
管你要搞什么把戏,俺老孙只管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实在不行,那就战过一场!
“你是哪里来的长老,这么冷的天,怎么就两个人赶路,连个御寒的帽子都不戴?”
老太婆走上前来,开口问道。
该死,这泼猴出手也太快了些,本座刚来,就看到他一掌打杀了六个罗汉,根本来不给救援的机会!
这可是六个罗汉,不是六颗大白菜!
本座虽然是佛门里数一数二的菩萨,但麾下也就只有屈指可数的那么几个大阿罗汉。
所以,金仙境罗汉就是南海珞珈山的中坚战力,加起来拢共也就十来个,这一波直接就没了一半!观音菩萨心里在滴血啊!
世尊压了泼猴五百年,嗜杀暴虐的性子却依旧不改,要不是看在西游量劫的份上,本座非得将这泼猴给镇压了!
也罢,本座不与废物猢狲一般见识,左右已经废了跟脚,跟他计较反而有失身份!
教主用金箍仙本源炼制的箍子,我带了一个出来。等下就想办法诓到猢狲头上去,让他变成本座的走狗爪牙!
一个猢狲、未来的斗战胜佛,价值上绝对超过六个金仙罗汉,倒也不亏!
胆大包天?
桀骜不驯?
戴上金箍,就让你身不由己!
老太婆心中这般想着,脸色也不由慈祥了几分。
“老施主,贫僧有礼了,贫僧师徒乃东土大唐奉圣旨,要去往西天败佛囚经。”
唐三藏两手合十,演技十足、客客气气地说道。
不出意外的话,这老太婆就是观音菩萨,目的就是将金箍戴在悟空头上,就跟给狗拴上狗链一样,进一步控制!
还想控制我弟子?
想得美!
嘿!也好,索性借机演一场戏,演出一个虔诚向佛的形象,麻痹一下佛门的秃驴!
唐三藏话音一落,孙悟空脸上露出古怪的表情。
不对啊,师父连如来老儿的法旨都敢啃,他会一心向佛,还表现得这么虔诚?
是了,俺老孙都能看穿老太婆的真身,师父他神通广大,又怎会不知道?现在必然是跟她虚与委蛇,逢场作戏!
“极乐西方在天竺国界,此去有十万八千里路。穷冬烈风,怎么去得了?”
“你身体好,扛得住冻,四尺小儿又怎受得住?既然喊你一声师父,如师如父,就该好好爱护。”
“我这一顶嵌金花帽,原是我儿所用,只做了三日和尚,不幸命短身亡。就送给你师徒,却也是一个善果,一桩功德。”
老太婆说着,就把手里的帽子向孙悟空头上套去。
见帽子离猴头越来越近,她眼中也闪过阴谋得逞的笑意。
幸好老君用八卦炉炼坏了这泼猴的破妄金瞳,不然说不定就被他看破真身了,心生警惕之下,又怎么会让本座轻易得逞?
戴上金箍,泼猴合该与我有缘!
“我佛慈悲,既是老施主孩儿遗物,贫僧又怎好横刀夺爱?还是将这衣帽带回去,做个纪念也好。”
唐三藏伸手挡住下落的帽子,悲天悯人地说道。
不知道的,怕还真以为他是什么一心向佛,心怀慈悲的大德高僧。这一波精湛的演技,差点让孙悟空都相信了!
“活人比死人重要,我把衣帽赠予老施主,也是给我那苦命孩儿积德行善,下辈子投个好胎。”
老太婆脸色微微一变,旋即苦口婆心地权劝说着。
取经人一心向佛的虔诚态度是可喜可贺,可把这过于慈悲的心肠,用在本座身上,就有点难办了。
观音菩萨心里很烦。
一边恨不得强行把金箍扣在孙悟空头上,一边又要跟“满心慈悲”的唐三藏讲道理。
讲道理的同时,还要注意不能动摇他的向佛之心,只能顺着他的意思来讲。
就很难受。
“使不得使不得。”
唐三藏继续推辞。
“当得,当得!”
老太婆态度坚定。
“这帽子十分华贵,价值不菲,我出家人,怎可平白受此身外之物?”
唐三藏摇了摇头,伸手在孙悟空头上拍了一下,同时使了一个隐晦而富有深意的眼色。
嘿,小样,就这点演技,还想骗我把金箍戴到悟空头上?
“金银不过粪土,我家颇有家资,长老还是收下吧!”
老太婆有点急了。
“老施主,俺老孙身强体健不怕冷。冰天雪地的,你自个儿的身体可别受了风寒,这帽子还是您老自己享用吧!”
孙悟空眼珠子滴溜溜一转。
“唰!”
下一瞬,毛茸茸的猴爪化作一道残影,夺过包着金箍的帽子,跳起来就是一个盖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这顶帽子用力地套在老太婆的头上!
一波操作无比丝滑,如行云流水,迅雷不及掩耳!
“啊嘞?”
老太婆一愣,伸手摸了摸头顶的棉帽,脸色顿时变得精彩了起来。
“卧槽……我特么!”
观音菩萨心态崩了。
天冷,心更冷!
这特么是什么?
这特么是金箍啊!
还不是一般的金箍!
本座自己只知道紧箍咒,根本没有松箍咒!要想解开金箍,只能回灵山问问如来佛祖!
堂堂观音菩萨,头上顶着一个金箍怎么回灵山?诸佛怎么看本座?同僚怎么看本座?
关键是,西方二圣失踪,三世诸佛也都前往禁地加固阵法,还不确定灵山上现在有没有能解开金箍的存在!
这一波,观音菩萨直接是金箍当头,欲说还休!
“老施主,莫哭,莫哭。”
“人间自有真情在,贫僧这徒儿热心肠,给你戴个帽子也只是举手之劳,不至于感动得流泪啊!”
唐三藏拉着老太婆的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啊……呵呵……呵呵呵……嘿嘿嘿……嘻嘻嘻嘻……老身呐,老身真是太感动了……嘿嘿嘿……”
老太婆咬牙切齿,状若癫狂,心中那叫一个悲愤,偏偏还不能表现出来。
毕竟,在她看来,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