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话语一落。

  现场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杜忠明和杜凯父子。

  杜凯拿着合同的手在颤抖。

  现在对他来说，吃几张纸也许很难受，但更难受的是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吃。

  这也太丢人了！

  他从小受宠惯了，已经养成了骄横跋扈的性格，哪里受得了这样的侮辱啊！

  而就在这时。

  杜忠明一把抢过他手中的合同，嗤啦几下将其撕碎，直接往嘴里咽。

  “爸！”

  杜凯面色大变，想要去抢。

  却被杜忠明一把推开。

  他抬头望着林凡，边嚼着碎纸边用乞求的语气问道：“董事长，我替我儿子吃......可以吗？”

  林凡眉头一挑。

  犹豫了一下后，他还是点了下头。

  杜忠明嘴角挤出一个笑容，更加卖力地吃起来。

  看得杜凯心里无比愧疚和自责。

  直到此时，他才彻彻底底服气了，同时也感受到了林凡的可怕之处。

  再也不敢生起一丝反抗的念头。

  “爸，我陪你！”

  杜凯也是血气上涌，直接从杜忠明手里抢回剩下几张碎纸，塞进嘴里开始吃起来。

  难受，想吐。

  杜凯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但这次，杜忠明没有抢。

  相反。

  他嘴角还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不为别的。

  他们已经完成了林凡的要求，不用担心被封杀了。

  而他自己也可以继续留在大秦制药了。

  全程，现场其他人都只是看着，不敢发出一点儿声响，更不敢在这时离开。

  而一众高层则全都战战兢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