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团血雾,随风而散。
血腥味弥漫。
十四脉的族人,纷纷瞪大了眼睛,一脸震撼看向李湛。
李庭也愣住了。
没人能想到,外表人畜无害,和善近人的少主,脾气竟然如此暴躁。
全场死寂。
“杀得好。”
突然,李炳大声叫好,眼里流露着敬畏,对着李湛噗通一声跪下,拱手真诚道:“多谢少主,为李炳主持了公道。”
“对,杀得好!”
“这些扶桑狗贼,欺辱我等多年,我早就想弄死他们了。”
大部分年轻人,纷纷拍手叫好,看着李湛,毫不掩饰脸上的敬服。
这才是一家之主该有的表现!
只是那些老一辈的族人,面面相觑,彼此都能看到对方眼里的苦涩。
李庭脸色羞愧,内心苦涩万分。
他并非缩头乌龟,更不是胆小怯懦。
在其位,尽其职。
族人受了这么多年的屈辱,他比谁都想雪耻。
但他所在的位置,不允许他这么做。
他身为十四脉的家主,最忌的就是呈一时之快,他要从大局观出发,为整个十四脉的安危而考虑。
“少主,我...愧为十四脉家主。”
深吸一口气,李庭愧疚之色愈发浓厚,转身单膝跪下,脑袋低垂,拳头握得咔咔作响。
“李庭伯父,我能理解您的苦衷。”
李湛急忙伸手将他拉了起来。
李庭露出一抹自嘲苦笑。
“不管怎么说,族人被扶桑狗贼欺辱多年,我这个做家主的,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李庭眼神浮现些许悲凉,拱手九十度一拜,“还请少主,剥夺我家主之位,让李庭以戴罪之身,将功赎过。我愿前往上桥福地,以上桥家族那些畜生的鲜血,给族人洗刷这些年的屈辱。”
“家主....”
众人大惊失色。
李如风也赶紧开口,“李庭伯父,不要冲动啊。”
说着他看向李湛。
没等他开口,李湛便认真道:“您呕心沥血,在如此艰难的情况下,维续十四脉多年,我虽是嫡系,是少主,但何来资格一句话剥夺你家主的位置?”
李庭紧咬牙关,无语凝噎。
“此事你不用过问,我亲自出手。”
李湛看了眼李如风。
这么多年了,支脉落得如此田地,苟延残喘,他们作为嫡系,也该为支脉做点什么了。
李如风会意,眼里杀意闪过,微微点头。
“少主,老朽陪您走一趟!”
“老朽也去。”
“上桥家族的家主,乃洞天境八层,除此之外,这些年靠吸我们十四脉的血,培养了一大批高手,我等不能坐看让您和如风少爷涉险。”
几个族老当即跨步而出。
“少主,我也去。”
李庭站直腰板,神色肃然,眼神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