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贺雅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所以从小的家教礼仪都让她不会做出任何不合适的行为。
就像现在,她在这里等了许曼四十分钟,一点也没有不耐烦。
看到许曼来了,贺雅还是礼貌地站起来喊了她一声,“伯母,您来了。”
许曼也不应贺雅,径自走到贺雅对面的位置坐下。
有服务员看到有客人来,拿着咖啡单过来要为许曼点咖啡的。
可是,许曼一个眼神,示意不需要过来服务,咖啡厅的小妹就又转身回自己的位置去了。
许曼一坐下,贺雅也随后入座,不管她搭不搭理自己,贺雅都没所谓,她的礼仪尽到了,谁也不会说她什么,更说不出贺家的不是。
许曼这样不理人,反而让人觉得特别傲慢无礼,一点长辈该有的样子也没有。
“咱们长话短说吧,贺雅,你究竟想要怎么样?你还嫌害我儿子害的不够吗?”许曼没好气地瞪着贺雅,她是憋了一肚子火来的,“自从我儿子认识你之后,愈发不像曾经的他了。”
今天是工作日,咖啡厅没有其他客人,所以,许曼说话的时候没有一丝遮拦。
“伯母,我想您是误会了,我今天和孙书杰只是偶遇而已。我本来今天是要来给我侄子侄女们买新年礼物,没想到会遇到他。
“况且,我们是朋友,难道连见面打个招呼都不行吗?”
贺雅想起刚才孙书杰坦荡的样子,他真的毫不在意那些流言蜚语。
可话又说回来,孙书杰就是在意又如何呢?他们就不说不传了吗?
“今天的情况,就算我们没有说话,见面就假装不认识走开,圈子里的人一样有话说。与其欲盖弥彰,我觉得坦然面对才是最好的办法。”
贺雅很赞成孙书杰的做法,他这样和她大方交谈,那些谣言反而会不攻自破。
孙书杰和贺雅之间越是避讳对方,越是让圈子里的谣言做实,他们会更加有话说。
“伯母,道理浅显易懂,您也不是不明白。只不过,您心里有什么执念,让您非要抓着儿子的事情不放呢?”贺雅早就想说了,许曼这个样子,会害了孙成礼和孙书杰一辈子。
仗着孙家老爷子和当家的孙长鸣都是人间清醒,不管许曼怎么折腾,他们父子俩都知道要把两个孙子辈的孩子教好,将来孙家才有长久的道路可走。
否则的话,孙家都跟着许曼这个路子走,早就垮了。
“你是在教训我,是吗?!”许曼眉头一皱,不可置信得瞪着贺雅,“你一个小辈,怎么敢教训我!?”
“伯母说的没错,我是做晚辈的,您是长辈,我不能僭越教训您。我只是把事实说出来,孙书杰是我的好朋友,我不忍心看到他被人毁了。”
贺雅算是仗义执言,不管她说的话能不能让许曼听进去,她今天都得说!
不然,孙书杰一直生活在许曼这样的妈的阴影之下,哪里还敢娶媳妇呢?
或者说,这样的婆子妈,谁敢把女儿嫁给孙书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