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稷摁住了他的手,“今天不谈君臣,这些年朕也时常怀念当年在谢家家学的日子,那两年,是朕最舒心的时候。”
窦兢神情有些恍惚,他何尝不是呢?
“那时候与你们骑马射箭,踏雪寻梅,好不快活。”
殷稷举起酒杯,用眼神示意窦兢,窦兢沉吟片刻才放下拘谨,端起酒杯与他轻轻一碰:“当年能与皇上与诸位同窗相识,真是大幸。”
两人一饮而尽,殷稷面露怀念:“的确是幸事,尤其是你们几个,若非你们始终站在朕这边,这场大胜不知道还要等多久......咱们这些人,真的是该好好喝一杯。”
“说的是。”
谢济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手里拎着一坛子酒,凑到了桌案旁:“这一晃多少年没好好喝过酒了?臣真是怀念当年......”
他话里满是唏嘘,神情也有些恍惚,显然是在追忆往事。
殷稷的脸却瞬间拉了下去:“传召你了吗?过来干什么?”
话里带着浓浓的嫌弃,谢济有些无语:“不是皇上你追忆往昔的吗?”
那时候他们四个人一直在一块儿,他也是他往昔的一部分,凭什么这么嫌弃他?
他挪了挪位置,坐得更稳当了。
殷稷扯开嘴角笑了一声,是该追忆往昔,尤其是阿蕴刚会做衣服,就先给你做了一套的事。
虽然这在情理之中,他完全没什么余地计较,但想起之前谢济在自己面前炫耀的嘚瑟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虽然炫耀是他先开始的,但他不管这个。
“来,这一碗,臣敬皇上,也敬窦兄你。”
谢济一无所觉,抱怨过就算了,至于之前在銮驾上炫耀的事......早就忘在脑后了,欢欢喜喜地想同两人一起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