厮杀声远远传过来,殷稷立在廊下,仰头闭目,静静听着。
谢蕴给他披了件衣裳,与他并肩立在廊下,断断续续下了几日的雪又飘了起来,恍惚间竟有种回到了当年内乱的时候。
只是不管是心境还是胜算,都已经今非昔比了。
“一眨眼就要到年底了。”
殷稷摸索着抓住了她的手,“今年应当是回不了京了,在这里过年倒也别有滋味。”
谢蕴笑了一声,的确是别有滋味,若今日一战能解决楚镇和殷时,那即便是回不了京城,这个年对他们来说,也是很值得高兴的。
“你说还需要多久?”
虽然没提城外的战争一个字,可殷稷还是听明白了,“很快,此战不会有问题。”
谢蕴喜欢他这幅笃定中透着点骄傲的模样,仿佛年少时候没有过的意气风发,终于姗姗来迟,在他身上焕发了光彩。
可还是忍不住逗他:“就这么笃定?伊勒德最近可一连送了几封信过来,都是骂窦兢的,说他此番叛变十分彻底,把回鹘往死里折腾。”
殷稷笑起来:“楚镇老奸巨猾,若非以叛变之心图谋,如何能成?”
谢蕴挠挠他掌心:“就这般信他?窦家满门之仇,就没疙瘩?”
“多少是有些芥蒂的,但......我们是同一类人。”
殷稷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虽说年少时候他与谢窦祁三人都说得上是好友,可却与窦兢最为投缘,他们一个为母所弃,寄人篱下;一个生父另娶,如履薄冰,境遇太过相似,便有些惺惺相惜。
他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