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发着狠,嘴上也没闲着,一众人昧着良心说羡慕,试图尽快将这场闹剧糊弄过去。
祁砚却又沉默了下去,手掌不自觉附上了下胃囊,里头正发作着阵阵刺痛,他有胃疾,经不得饿,以往早朝之前也有人夜半就起身为他准备早饭的,但现在人不在府里,这件事就没人做了。
政务的商议一直持续到下午,眼看天都要黑了,殷稷才挥挥手,放过了疲惫了一天的朝臣,却不等众人行礼退下,他先一步走了,坐上銮驾的时候朝臣们还隐约听见了他催促快一些的声音。
“皇上这急着做什么去?”
周尧满脸困惑地问了一句,钟青却笑而不语,还能着急做什么?当然是去见心上人啊。
祁砚一言不发地走了,钟青的答案他也知道,但他不想提。
他心思有些乱,挥退了马车步行往前,却被一阵凄惨的哭喊声吸引了注意力,他抬眼看过去,就瞧见一座官员府邸被强行破开了门,那是牵扯进王家叛国一案里的官员,清明司正在抓补那官员的家眷,有人反抗了两下,就被一刀砍翻在地没了声息。
他睚眦欲裂,快步走了过去:“住手!”
暗吏凶神恶煞地看过来,瞧见是他才缓和了脸色:“祁大人啊,您怎么来了?快让开些,当心溅您一身血。”
祁砚气的浑身发抖:“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就算是要抄家下狱,也得审问判罚之后才可施行,哪有你这般草菅人命的?!”
暗吏很不以为然:“大人,您没做过这种粗活,杀两个他们才能老实,不然到处跑,我们的人也遭殃。”
祁砚胸腔剧烈起伏了起来,这是人命,活生生的人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