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多谢尚宫了......”她看着秀秀略有些歪了的领子,指尖动了动却到底没伸手,只是笑了起来,“尚宫这般相信我,真是让民女受宠若惊。”
秀秀侧开头,并不肯接她的感谢:“言重了,本官也只是因为皇上看重你,才回护了几分,说到底也是你还算清白,若是你当真作恶,本官手握宫正司,自然不会姑息。”
她越说越严厉,谢蕴却仿若未觉,笑吟吟应了一声:“好。”
秀秀瞄了她一眼,似是对她这么包容怜爱的眼神很不习惯,眉头都皱了起来:“别这么看着本官,本官可没有说笑。”
“不敢,尚宫大人如此威严,所言所行,民女自当铭记。”
话是好话,态度也挑不出错来,可秀秀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她又看了谢蕴两眼,实在没找出问题来,只能茫然地回了尚服局。
不多时有女使送了东西出来,谢蕴将东西都放在了软轿上,随口吩咐暗吏:“你们先回吧,我自己走走。”
暗吏们像是也察觉到来了人,闻言就退了下去,很是干脆利落。
等他们不见了影子,谢蕴才看向先前殷稷栖身的位置,那里却已经空了。
走了?
她抬脚走近两步,到了跟前才发现殷稷正半蹲着一片片的往地上摆树叶,身边的树枝都让他薅秃了。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