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嘲地笑了一声:“看来的确是我误会了,方才多有打扰,请勿见怪,告辞。”
宋大善人大约生来好客,见他们要走下意识挽留:“公子既然都来了,不如留下用个饭吧,拙荆的蒸饺可是扬州一绝。”
殷稷一怔:“什么?蒸饺?”
宋夫人脸色骤变,伸手拉了一把宋大善人:“老爷别胡闹,今天汉文弱冠礼,这么多贵客临门,我们哪有时间招待一个外人?”
她这才再次抬眼正经看向殷稷:“对不住了这位公子,家中事情杂乱,就不多留你了。”
殷稷看她一眼,目光在她紧紧攥着的手上顿住,心脏也跟着紧了起来,一笼蒸饺而已,为什么不让他吃?
他心跳莫名地乱,一种说不清是好还是坏的预感逐渐清晰浓郁,他下意识抓住了谢蕴的手,明明都被下了逐客令,可他就是迈不开腿,厚颜无耻地赖在旁人家里不肯走。
“都说宋家是大家,原来你们的待客之道就是把人留下来再把人撵出去。”
钟白愤愤道,“要不是你们刚才喊我们,我们已经走了,谁稀罕你们这破地方?!爷,我们......”
他看向殷稷,本想说一句我们走,却见他拉开椅子让谢蕴坐下了,脸上既不愤怒也不难堪,平淡的宛如一捧冰水:“我想尝尝夫人的手艺。”
钟白愣住,殷稷想吃蒸饺?
可他已经十六年都没碰过了,甚至偶尔遇见味道相似的东西都会控制不住的呕吐,当年他生辰时那笼寿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