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盏遍地,一室氤氲。
殷稷靠坐在椅子上,目光直勾勾地看着门口,显然是在等她,他着一身黑衣,可那衣裳却只穿了两条袖子,坦荡荡地露着胸膛和腰腹,黑裤下裹着的长腿岔开,毫不遮掩地透着邀请。
谢蕴手一抖,药盒子险些掉下去,她慌忙抓住了盒子,被眼前情形惊住的理智也稍微回笼了一些——
“你......”
她咳了一声,嗓子有些哑,“你怎么穿成这幅样子?”
说着话她下意识关上了身后的门,目光也躲闪了一下。
殷稷起身走过来,走动间衣襟遮掩住了胸腹,明明看见的更少了,却越发让人移不开眼睛,谢蕴心里默念着道德经,但不过两句脑子就糊了,眼睛不听使唤地落在了殷稷身上,眼看着他越来越近,目光便越来越亮,到最后几乎要带上温度一般。
“我穿成什么样了?”
殷稷语带无辜,脚步停在了距离谢蕴一步之遥的位置,看得见,摸不着,谢蕴想要碰他就得往前迈这一步,可这一步迈进来,就别想退回去了。
混乱中谢蕴并没有察觉到他的小心思,抬了抬手发现碰不到殷稷之后便往前走了一步,毫无防备地踏进了他的小圈套里。
她抬手抓住了男人的衣襟:“这么冷的天,就算有熏笼和炭盆,露着胸膛也是要着凉的......”
可嘴里说着这种话,她抓着殷稷衣襟的手却越攥越紧,半分都没有给他系上衣带的打算。
殷稷眼底的得逞一闪而过,他就说谢蕴不能对他没想法。
“可我们还得上药啊,穿了不也得脱吗?”
他压低声音开口,刻意拖长了“脱”字的语调,衬着柔软暧昧的烛光,听得谢蕴本就有些不清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