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稷侧头打了个喷嚏,他不明所以,却十分敏锐地看向了谢蕴,眼底带了几分审视。
谢蕴只当没察觉,她才不会为骂了人被发现这种事心虚。
她撑着灯台站了起来,殷稷转身往前面去,谢蕴看着他走动的方向,应当是披香殿,那是离着这里最近的一处宫殿,里头并没有后妃......
那是以前了,现在可说不准。
她看着殷稷的背影,眼睛逐渐眯起来,殷稷直觉后心发凉,却不知道是怎么了,只能糊弄自己,权当是热症又被这雨水勾起来了。
好在那古怪的感觉进了披香殿就没了,里头只有两个宫人在值守,平日里很是偏僻冷清,可这次许是因为外头有雨的缘故,冷清就成了静谧,倒是让人难得放松。
宫人连忙去烧水沏茶,又去乾元宫传话,让人取干净的衣裳来给殷稷换。
谢蕴就没有这待遇了,好在她怀里还有之前殷稷送的帕子,她掏出来擦了擦额头的雨水,却随即就察觉到有目光落在了她身上,她抬眼一瞧,就看见了殷稷。
对方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那帕子,一看就不坏好意。
她连忙将帕子收了起来,小气鬼,一方帕子也舍不得。
殷稷低哼一声,似是意识到拿不回去了,便懒得再看谢蕴,靠在椅子上看外头的雨水。
谢蕴也安静下来,她倒不是不想说话,只是精力不济,万一说错了话,又要不欢而散,倒不如先做点别的,她从脚踝开始,一点点揉捏身体,试图借此缓解身上无处不在的不适。
只是随意看了她一眼的殷稷却在她的动作下慢慢